上伤心哭泣后还用心祈祷的人。”
“她始终保持着一颗良善的心,时常为别人着想,而不是那种狭隘,毫无肚量的人。”
夏唯一简直不敢相信,他这番话所说的人会是苏蔓。
她见过苏蔓虐待过狗,见过她对重病的人说该死,见过她对年迈的老人骂老不死的,见过她对被害的人说活该,见过她对惨重的灾难事件保持冷笑与漠视……就这样的人,竟然会是他心目中良善而有度量的人?!
原来,爱情真的不仅可以蒙蔽人,还能够把一个聪明的男人变成一个傻子。
夏唯一缓缓笑了起来,笑容里充满了讽刺。她曾那么喜欢的人,她本以为他会跟其他人的有所不同,结果,他还是和其他庸俗的人一样,没有幸免的蒙蔽在那对母女伪善的假面里。
她还想要唤醒他,可是,却也只是一厢情愿而已。
“是,她们是好人,她们心地善良,她们肚量大,只有我……只有我才是那个真正的坏人……”
她不由轻轻的笑起,亦是轻轻的说着:“既然你都已经完全相信了她们,那又一开始何必再扯那么多呢,直接跟我说,让我以后对她们客气一点,不要再随便欺负她们,这不就好了么!”
凌绍宇静静看着她,她的语气已经缓和了下来,态度不再冷硬,甚至脸上还带着很舒服的微笑……这样的态度本该是完美的,可他却反而觉得难受了起来,不是因为她尖锐的话语,而是因为她眼睛里刻意压抑的情绪,她好像对他失望了。
她脸上的笑意忽而惨然下来:“我和学长明明都认识了这么多年,结果却还是比不上你和苏蔓短暂的一年,这一局是我输了,我也认了。你不愿意相信,我也没什么好怪的,总归是我自己的失败。”
凄酸过后,她便又是冷然道:“所以这一切也就到此为止吧,你继续发展你们的恋情,我继续做我的夏家大小姐,咱们行与此,止于此,以后也不要再有任何关联,也希望你不要再横插到我们夏家的矛盾里来。”
“你这是要跟我撇清楚关系吗,唯一?”凌绍宇深深皱着眉,声音也不再温和:“我以为你应该已经长大了,原来还是如此任性?!”
夏唯一漠然道:“学长没必要指责我,你今天为了苏蔓的一句话,就可以来找我说教,或许明天什么时候苏蔓到你面前哭一场,你就该再来找我的麻烦了。我们好歹是相识一场,我不想我们日后闹得太难堪,倒不如现在就好聚好散。”
凌绍宇道:“蔓蔓她不会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
“她不是,可我是!”夏唯一的眉眼凛着。
凌绍宇自认识她以来,多是看到她眉开眼笑的样子,或是偶尔忧伤难过的样子。但是像现在这样,带着浓浓的戾气,却还是第一次见。
大概真的如蔓蔓所说,他对唯一的认知始终还不够透彻吧。
凌绍宇无力的叹气,试着挽回道:“我的本意是想让你和蔓蔓她们和平共处,可你看看,我说的那些话都被你扭曲到哪里去了,我怎么就会跟你断交呢?”
“要我跟她们和平共处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一个害死我妈妈抢走我爸爸的女人,一个时刻想要谋取属于我的东西的女人,我是绝对不会轻易就放过她们!”
夏唯一神色决绝,末了,又冷冷的看着凌绍宇道:“学长说不想跟我断交,难道你就能放下苏蔓她们,站立在我这一面吗?”
凌绍宇微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夏唯一的眼底划过一丝黯然,却讥笑道:“学长不能吧。你其实早就已经做出了选择,你选择了苏蔓,就是跟我站在了对立面。”
她深吸了口气,转过身继续道:“以后也不要再来试图劝我了,你虽然是夹在我和苏蔓的中间位置,但这并不意味着你所处的地方所看到的东西就一定是正确的,也不要再也以你的那杆秤来衡量我,即使是上帝都有可能出错,又何况是只有两只眼睛的人呢!”
“话就说到这里吧。学长,再见!”
说完最后一席话,她也未曾再转过身来多看他一眼,便就朝着前方直接走了。
她的背脊始终挺得笔直,眼睛直视着正前方,那傲然得的模样没有辱没她自己身上的半丝骄傲与坚持。
广场上依旧热闹,周边的嬉闹从不曾停歇过,风声和各种吵闹的声音呜呜的在耳边作响,她只是一直往前走……
而身后,凌绍宇怔怔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那原本温和的眉眼只余一片黯然与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