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汪刚刚退下就从这幕僚手里拿过信来,看了后便道:
“果然如你那边的线人所料,只是让本官惊讶的是,究竟是谁有如此能耐,能从这老狐狸手里知道战略部署,至少得是总兵以上的吧。”
“下官也很好奇但也不知道,此人是谁只怕也只有我们的都督(吴孟明)知道”。
汪刚刚笑着说道。
路振飞只是笑笑没说什么,到了他这个位置自然不能随意表达自己的一言一行,他也知道这件事既然已经惊动了锦衣卫,那自己即便真的想归附满清已不可能,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朝廷的指示。
因而许久后他才对自己幕僚说道:“将那名商客好生安置,没本官的话,不得让他随意出走,容本官考虑考虑如何回信。”
待那名幕僚走后,路振飞才对汪刚刚说道:“朝廷指示或许不久就会下来,我的这名幕僚你可以盯紧点,但最好不要让他发现。”
“我们锦衣卫办事,您放心就是”,汪刚刚笑道。
……
锦衣卫都指挥使同知李若琏走进了一间幽黑的屋子,扯了一张椅子坐下,看着对面已被关了三天紧闭的白面小生:“你就是刘范刘参军?”
这白面小生点了点头:“我是,不知老爷为何审问我。”
没过一会儿。
“我不是奸细,我真的不是奸细啊!”
刘范哭喊起来。
“是不是不是你说了算,我们这里有你通敌的证据,来人将他的手腕割开,慢慢地让他滴血,若他不肯承认不肯说是谁安排的他进来就让他滴血而死!”
李若琏冷厉地吩咐后,没片刻间,这白面小生便被蒙住了眼,且只听得自己的血在哒哒的滴落在地,渐渐的越来越慌张,最后直接大吼起来:
“我说,我说,我是冒牌的,在刘范入大元帅府前,我杀了他且顶替了他,是罗弼先生安排的,他说我和他长得像,只要我在这里一天,就会给我一天五十银元!”
“搜索此人,监控此人,以后大元帅府当值人员从枢密使以下其行踪必须每日一查,十二时辰也不能间断,本官要知道他何时睡觉,和谁睡觉,甚至用的什么姿势,说的什么话!”
李若琏扯开了这刘范眼睛上的黑布,刘范这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被割手腕,一时激动起来:“你们,你们。”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说说吧,想不想将功赎罪,想不想继续一天得五十银元,如果想就继续听我们的安排,继续在大元帅府办差,如果不想,就像前些日子被剐了的土国宝一样被一刀一刀一刀的割掉!”
李若琏的话刚说完,这刘范便忙点了点头:“想!”
……
刘范趁着夜色来到了某中药铺子,找到了罗弼:“这是今日的大元帅府调令,刘芳亮、刘希尧西进湖广黄冈,何新、刘肇基北上扬州。”
“消息可否属实,刘芳亮和刘希尧乃第三军悍将,西调湖广,如今何新和刘肇基乃近卫军第二军的也北上扬州,说明秦良玉有意令近卫军主力在湖广与山东抗敌”,罗弼说后便道:
“你回去吧,我会连夜把消息传到对面去,到时候会重重有赏!”
……
“罗弼的人过江了”,一名锦衣卫对李若琏说道。
“甚好,告诉刘范,我们会继续给他一些假消息,让他继续每日按时到大元帅府当差,本官会在那里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