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好好过吧,为何一定要离婚呢?”
“妈,这是我跟简千凝之间的事,我会好好解决的,你就别操心了,好么?”御天恒抬手,体贴地拽了拽妇人身上的溥毯,含笑道。
妇人名叫容秀舒,是御天恒的亲生母亲,一个在御家没有任何身份地位的女人!
容秀舒又是一声噫叹,眼眸中尽显怅然的神情,轻拍着御天恒的手背语说:“天恒,简千凝是个不错的女孩,我想你是误会她了,给点时间彼此慢慢适应,你们一定会合得来的。”
“妈,别再提她了。”御天恒的表情出现了一丝厌恶,现在不管是谁,替简千凝说了什么好话,他都是听不进去的。在他的心里,简千凝就是个为钱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的女人!
“天恒,难道你就不打算为孩子们着想一下么?你不怕他们被人笑是没有妈咪的野孩子?我想……那种被同学朋友嘲笑的感觉你是最能感同身受的,难道你不心疼?”
御天恒的心,惭惭地揪紧了……。
谁说他不心疼?这一刻,单单听到容秀舒这么说他就心疼得快要窒息了。
这些年来,他被同学嘲笑,被朋友嘲笑,被亲戚嘲笑……几乎全滨城的人都认为他是个私生子,是御老爷和野女人在外面生的野种。
那种被嘲笑的感觉,刻骨铭心,终身难忘……。
二十年前,他被人嘲笑的时候,总是一个人缩在教室的角落里哭,然后听着他们越发放肆的嘲讽。那个时候,就连老师都对他冷冷冰冰的,鄙夷十足的。
后来有一次,有个男生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大声嘲笑他的妈咪是野女人,他是野女人生的野孩子。他终于火了,将铅笔狠狠地扎进那男生的眼睛里,他就是在那一刻开始成长,在万人不耻的目光下成长起来的。
他要感谢那个男生,是他让他变得钢强,变得冷酷,变得无情……。
“天恒……。”容秀舒见御天恒双目黯淡,知道他定又想起过去事情了,每次提到这个问题,他总会流露出这种让人心疼的黯然。
这些年来,容秀舒一般不会提这些伤心往事,刚刚情急之下才不小心提起的。她后悔了,后悔地抚摸着他的肩,像安慰一个受了伤害的小孩:“天恒,对不起,妈不该提这些的……。”
“妈,我没事。”御天恒突然掀起眉头,眼眸中伤感闪过,强颜欢笑道。
心里仍然是痛的,这个藏在他心底的伤口,每次被人触及都会重新鲜活起来,然后鲜血淋漓。他不希望容秀舒太担心自己,所以不得不强装出一副无事人的样子。
自己的儿子在想什么,容秀舒又怎会不知道呢?她无奈地继续叹气:“我只是不希望你和简千凝离婚,不希望哲哲和昕昕被同学嘲笑没有妈咪,天恒,你要好好考虑清楚了。”
“妈,我会的了。”御天恒点头答应着,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如是转口问道:“妈,最近请的看护怎么样?可以么?”
“唉,我这病呀,你也是知道的,有个能说说话解解闷的人才是最重要。”
“妈,改天我给你找个嘴巴灵巧一点的。”御天恒微笑着说。
容秀舒苦涩地笑:“嘴巴再灵巧也是外人,算了。”
御天恒动容,心疼地承诺:“这几天哲哲和昕昕会住在这里,我也会每天来看你的。”
“这样不合适,你爸妈会不高兴的。”
“妈,我不在乎他们高不高兴,只要你高兴就好了。”
“天恒,你不能这样,你要时刻记得,那里才是你的家。”容秀舒说得有些激动,御天恒无奈极了。每次只要他一提出要离开御家,搬到这里来住,容秀舒就会反应特别激动,如今又开始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