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昔灵的眼神太过狠辣,白夫人好像吞了个苍蝇一样忽然就说出话来了。
“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要么收拾东西滚,要么我帮你滚!”
陆昔灵从那小箱盒之中去了一炷香用烛火点燃后放在了白夫人的面前。这时候后院的白羽静跑了出来扶起了她的母亲,也是脸上犹有泪痕,扑倒在陆昔灵的面前说道:
“妹妹,你这忽然让我们搬家,我们女人家哪里做得了主,求你别为难我和母亲,父亲正在官中等他回来,你与父亲商议之后,让我们走我们立刻就走,好不好?就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好不好,妹妹……”
陆昔灵看着面前的白羽静,这个即将要嫁给景致的她的大表姐。她缓缓的上前一步,小声说道:
“白羽静,不必在我的面前装,想要抬高身价嫁给八王爷不是不行,但你不该踩我上位。”
陆昔灵的话丝毫不留余地,自从她派人到北方去开始,她们之间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既然早已打响,又何必在陆昔灵的面前故作可怜。
“当初你父亲上门逼我的时候,我的母亲在房间里面吐血,可他比外人还狠,还凶。我的母亲早已与他断绝关系,我对你最后的一丝怜悯也在你送来虫草上断的一干二净。”
听到陆昔灵提到虫草,白羽静捂着心口往后站了一步,眼圈微红的看着陆昔灵。
“我时常惦念你,怎么就换你这样绝情?我的心好狠,真的好狠……”
陆昔灵看着她从开始的不敢相信,到拒绝再到面前的柔弱可怜,来往下人都被她这模样弄得心疼起来。
“继续演吧,这里的人都是你家之人,你就是演的天花乱坠又能如何?”
陆昔灵端着香,并不在看她一眼,而是出门去看着人群往来,即刻说道:
“各位乡亲,在下是雪月王之女,安宁郡主陆昔灵,此处大家都不陌生乃是陆家祖产,却被当朝一品大员白静业趁我驻守雪月城之际,将我祖宅占为己有,拒不归还。我已通知白大人之家眷,一炷香内若不动身搬家,休怪我不顾同殿为官的情面,将他们赶了出去。”
陆昔灵说完,即刻对着众人行礼,甚是恭敬,随后她将未燃尽的香炉安放在门前,随后道:
“还请各位乡亲替我做个见证!”
陆昔灵说完正巧人群之中出现一人,高声道:
“安宁郡主放心,小的是宁王府上的管事儿,替您在这儿看着。决不让人破坏。”
陆昔灵往后一看,景泰在马上对她微微点头。陆昔灵立刻就走,她今日就是要将这事情闹大,想要让她就此屈服可没有那么简单。
陆昔灵拐到巷子角落里面拿出几个银钱交给那乞丐头子,跟他嘱咐了几句话他们扁豆散了出去,陆昔灵则是把心一横立刻前往京兆府,击鼓鸣冤。
她虽然能够猜到这个事情多有新皇的意思,她若是去找白静堂,必然被带到了新皇的面前,到时候人家一番恩威并施,自己只能哑巴吃黄连。
皇帝一定以为她一个小姑娘不敢如此,却忘记了,当年她敢跪在那宣武门外,就敢状告他一品大员,不管他是不是曾经是自己的舅舅,那血脉亲情,早在他带人围剿,比她母亲去死,害她弟弟失踪的时候就已经消失的一点不剩,他们之间,只有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