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关东天,谁知夜幕茫茫之中,突然冲杀出一只怪物……”谈及那怪物,徐将军的脸色不禁有些恐慌,白衣儒生身边的亲卫立刻大喝:“住口,在大人面前也敢口出妄言,分明是你行事不利,让那贼人逃遁,想出来的借口推托责罚。”白衣儒生的脸上看不出喜怒,目光依旧平静,挥手示意亲卫停口。“大人,此事非我一人所见,卑职所领将士全都亲眼见闻,若是大人不信,大可命人询问。”“继续,什么样的怪物。”徐将军不敢怠慢,立刻将事情的始末详细的说了一遍,这时候,白衣儒生身边的亲卫又开口了。“大人,在来清水镇之前,卑职就已经打听过清水镇详尽的情报,并未听闻这附近有什么怪物出没,徐将军口口声声称那怪物吃掉了关东天后,逃遁入树林,恐怕是另有出入吧?”白衣儒生眉梢微微一放,轻笑道:“此中有三个疑点。”徐将军听闻白衣儒生此话,立刻跪伏在地上喊冤:“大人,卑职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分隐瞒,望大人明鉴。”“徐将军稍安勿躁,某非对你之言不信,若是你有意欺瞒,大可找一些更加可信的由头,毋须说这种匪夷所思之事,何况此事非你一人所见,只要稍加询问,便可得真相,所以某相信徐将军之言。”“大人英明,只是卑职此次失职,请大人降罪。”“此事非你之过,毋须自责,不过此番失误,你也有无法推脱的责任,所以待会去领二十军棍。”徐将军连忙谢恩,他深知面前这白衣儒生治军严苛,赏罚分明,本以为自己是在劫难逃,谁知道只是二十军棍。这二十军棍打下来,虽然也要自己半个月不能行动,可是比起严苛的军开一面。“大人,您所说的三个疑点指的是什么?”“其一,徐将军是向难追击关东天,此去三十里地应该是一片密林,那处少有走兽飞禽,更无人烟,这夜深人静之时,怎会有一个小子无故出现在那处。”“其二,依徐将军所说,那只怪物身披黑铠,动如猛虎,嗜血成性,更是力大无穷,挥手之间便是十数个士兵被拍飞,而且进退有度,不像是野外凶兽,毕竟若是野兽,看到一支军队,更不敢去接近,折返行径反而像是有人指使。”“其三,便是那个关东天的生死,若是按照徐将军所言,关东天已经被活吞了,可是依某所猜,那关东天未必身死。”无谋子,燎王座下七大奇仕之一。列数七人第四,分封为天权。其上有三,为天枢、天旋、天玑,其下有三,有玉衡、开阳、摇光。以北斗七星为号,足见燎王对这七人何等倚重。特别是无谋子,旁人看来不过是一介儒生,手无缚鸡之力。可是却掌管着燎王麾下三成兵力,与其他六人相比,更受燎王宠信。在军中备受诸将信奉,私下更是将无谋子称作兵神。但凡无谋子统军征讨,几乎战无不胜,每每施以奇招克敌,敌我皆为之惊叹膜拜。无谋子心思缜密,一眼便看出其中端疑:“若是我所猜不差,营救关东天这伙人虽然实力不差,却畏惧我神策军之威,所以才想出这招瞒天过海之术,做出这番假象,让我们误以为关东天已死。”在场将士俱都点头,对于无谋子的推测,无不心服口服。他人看来毫无漏洞的布局,无谋子却能够一眼洞彻。“难道是唐门?”无谋子身边亲卫目光闪烁不定,似是露出一丝畏惧。无谋子摇了摇头,轻描淡写的答道:“若是唐门,又怎会掩盖身份,更不会放徐将军与一众将士离开,也不会是清水镇这些小门小派,不说清水镇的这些门派是否知晓我们的到来,便是知晓他们有何胆量冒险掠我军神威?以此来看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伙人与关东天关系慎密,早已盯着徐将军一行,另外一种则是与我们的目的一样,也是为了那几百万斤粮草。”“大人,请您容卑职将功补过,将关东天与那伙人抓来,赎卑职过失。”“此事暂免,那几百万斤粮草固然重要,可是非首要任务,若是引起唐门注意,恐怕会拖累此次行动。”“那粮草之事……”“清水镇和附近的几个村子里的粮食,搜刮上来该有几十万斤,应该能够支撑大军些许时日,再多的粮草也只能拖累行动。”无谋子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带丝毫感情的说道。“大人,青州城离此不远,要不要……”“不要,青州城虽然只是一座小城,城守士兵也不多,可是以我们的人手,想要做到攻下城池又不走漏风声难如登天,这清水镇就不同了,只要你们做的干净一点,遮掩一两个月的消息,还是轻而易举。”众人听言,心头俱都是一跳,无谋子这番话,虽然没有明说,可是却暗示他们,将这清水镇这附近几万百姓赶尽杀绝,不留一个活口。“大人,卑职明白,明日便去……”“夜长梦多,我军入清水镇为时尚短,勿要耽搁时间,趁着夜色更方便行事。”“是,卑职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