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锦摇头,并非不放心,只是有些奇怪,“南蜀这一次如此沉得住气,有些出人意料。”月余了,竟没有丝毫动静。
“是有些奇怪,让人去探,也没什么风声,麦城静的有些奇怪。”虽然不合常理,但是也查不出他们有何异动。
“阿锦,你说,南蜀会不会转移战线?”否则,休兵这么久不太可能,军粮物资战时最为吃紧,这么干耗着,不伤了。
转移战线?青锦侧身看向身侧的人,好敏锐的感知,北冀两年,果然磨练人,若不为帝,也可为将才。
“悄悄渡兵动静太大,瞒不过,不过南蜀兵力并非都在麦城,一叶障目了。”怪不得如此安静,恐怕早另有谋划了,用兵之道,灵活多变是关键,哎!差点钻进死角了。
秦玥玺眸光一闪,知道她已明白个中关键,他也是设身处地,换了个角度,站在南蜀的立场上去思考,才会有此想法。
“阿锦,这是一个机会,练兵的机会。”青天、金浩,还有一些小将,都是近几年才起来的,想要立稳脚跟,还需磨练成器。
所以他早有察觉,却不点破,任由他们折腾,此人还真是不知如何说他才好,他当知,搞不好,大元就要丢城让地了,练兵这么个练法,未免太大胆了,亦或者说心太大了。
知道她在想什么,秦玥玺笑笑,带了一丝戏闹,“阿锦是担心我输了家当?”
“极有可能。”那群小子还太年轻,连她都一时未觉,对他们有些可能要求过高了。
“阿锦,他们年轻,所以输得起,若丢一城,能让他们跨一大步,其实不亏,大元缺少良将,北地至今,都未能全部安排妥当,不是吏部无能,而是趁手之人太少了,将来立国,疆域辽阔,城池州郡都要人管治,若不能治,即使打下,也不长久。”
“可是付出的代价可能会有些大。”
“无妨,有人在,丢了一样可以夺回来。”
“他们有幸遇明主。”这句话,青锦说的真心实意,丝毫没有抬举。
错了,阿锦,其实这一切不过朕之私心,是为你,而谋动天下,因为遇见你,才有现在的朕。
“确定不提醒他们?”这个赌注可是有点大了。
秦玥玺笑的一派洒脱,“阿锦,且看他们风起云涌。”他赌得起,自然也就输的起,只希望将来,他们立于朝堂,手握兵权的时候,能不忘初心。
“好,那就拭目以待吧。”她暂时不插手,实在不行,到时再说,这当陛下的都不担心,她也乐的旁观。
当年若是义父有一半的为君之气度,或许萧家现在早是天下之主,其实到现在还还是不明白,梵音的出现是巧合还是刻意安排,而梵音又因何对她如鲠在喉。
“想什么?”如此悲凉。
一双手突然抚上青锦的眉头,想要抚去眉心那抹凉意,他不喜她身上这股遗世独立的寂凉。
很暖,青锦微微一笑,“将来天下一统,再去煮酒赏梅,与你说个故事。”不知可会有那样的一天,冬日雪地,可是清冷的很啊。
红雾和南宫炔脸上的难色,她已心中已经有数,无妨,岁月无需太长,来过且不枉来过,就好。
伸手学着秦玥玺,食指轻轻触碰他的眉心,目光专注。
时光静止,秦玥玺只觉得浑身轻轻一颤,回视对方的目光,从彼此的目光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准备全来辞行去寻药的南宫炔,双脚定在门口,轻缓住呼吸,看了片刻,慢慢转过身子,黑色长袍拖在地上,俊美的脸颊美过娇柔的月光,只是眼中一抹青涩,让人看之会感觉心酸。
女人,既你有所眷恋,又怎会舍得离去,望他对你,初心不改,使你欢愉,本公子天高海阔,总会为你将药寻来,在此期间,你可要好生爱重自己,哪怕是为了你所眷恋的。
“少主,怎么就出来了?”刚到门口啊,人间纳闷的问了句。
烟火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闭嘴,没看少主面色不对吗?少主,你眼中那抹哀伤,太过明显了,何必强颜欢笑。
“走了,丫头们,游山玩水,寻美食去。”挥动衣袖,依然是那个墨衣翩翩的绝色少主。
“好啊,少主,想吃什么?”烟火跟着一笑,主动闹笑。
“烤肉串。”随口一说,失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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