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大鹏叫进房间,关门娇斥道:“不是说好跟皮二狗的吗?我这边要跟皮二狗做生意,肯定是跟皮二狗来往呀?以后,他一有事,肯定会怀疑你,说你帮皮二狗办事!”
“媳妇,他是我哥。自家人能害自家人吗?你一边去,等下他听到了,你没好果子吃!”皮大鹏吓得脸都变了道。现在的皮大炮虽然被削了权,地盘也减少一半,留给他的只有药渣。那些穷山恶水,再贪的人下去,都会变清廉。因为没啥可贪的东西,榨不出油水来。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皮大炮还是二村的村长,他还是二村的土霸王,皮大鹏能当上村组长,就还可以在村民面前摆威风。
“听到又怎么样?他在村里尽干坏事。就说二狗吧,人家还没死呢,就带上儿子,去抢人家的东西。结果人家回来,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现在呢,三个最肥的村组丢了,大奈村也一分为二。留给他的几个村组全是药渣!他已经失宠了,懂吗?”广娇姣还真就不怕皮大炮了,她故意放大了声,说给皮大炮听。
果然,皮大炮听得真切,一句一句如同刀子,扎入他的心窝。顿时皮大炮气得一阵心绞痛,脸色死灰,猛地一踢桌子,面孔扭曲的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皮大炮实在憋不住了道:“广娇姣,你现在得意了?神气了?吗比的,好不好我找人弄死你!”
广娇姣见皮大炮在门口骂她,她就是跳出来回骂道:“有种你现在就弄啊?我跟皮二狗做生意,关系好着点呢。像你们父子俩个,坏事做绝。现在遭到报应了吧?最好的地盘败光了,成了皮二狗的手下败将。全村人都在看你的笑话,你以为很威风吗?以前还冤枉我家大鹏,说是大鹏害了你,你眼瞎了,现在知道来认错啊?”
“臭女人,你再说一遍?!”皮大炮瞪起了铜铃眼道。
“我的话说完了啊?你来打我呀?什么村组长,我家不稀罕,不要你的。狗戴帽子,装什么人呀?你不过就是当我家大鹏是狗腿子,为你当跑腿使唤的!”广娇姣越说越大声。
皮大炮怕这婆娘骂更难听的来,便是回骂了几句,很快就熄火了,回家生闷气。
一到家,皮大炮就爆发,气得在家打鸡骂狗。
“老东西,在外面受了气,回家就砸东西。你砸呀,干脆把我也砸了!”江瑛兜头就骂道。她在医院照顾了儿子一整天,刚到家呢。
“砸了怎么地,死黄脸婆,丧门星,克夫货!就是你这个克夫货把我的运气克没了!”说着,皮大炮一把揪住江瑛的头发,拎起来,骂一句打一个耳光。
几个嘴巴子把江瑛的脸打肿了,把江瑛打得大哭起来。
“棺材板,你没用斗不过皮二狗,把气撒我头上啊?窝囊废,连一个十九岁的小屁孩都斗不过,你怎么不撞块豆腐死去呢?老娘稀罕你这个死村霸啊?不是你在村里作威作福,会有今天的报应吗?你自己是丧门星,还把帐算我头上!我是克夫货,你是克妻克儿子的货!”想到儿子现在还躺在医院里,连话都说不出来,江瑛就气得直跳脚。
“克夫货,丧门星,扫把星,滚出去!”皮大炮失去了理智,冲着江瑛就是一顿怒吼。
江瑛震了震,哭着道:“皮大炮,你说的啊,我要跟你离婚!这日子没法过了呜呜!”
“好吧,明天就离,都给我滚!”把江瑛轰跑了,皮大炮便是咬开一瓶二锅头,直接对着瓶子就灌。喝得大醉。
江瑛才跑到院口,黑地里就见卫生站的站长兰秋燕拎着一包东西过来了。见到江瑛,便是冷冷的道:“这是你家的十万元,还给你!”
“秋燕啊,不是说好的,你帮我家结实传个后。你现在反悔了?”江瑛猛地打个激灵,心说这个家真不能散,现在是皮大炮低谷的时候,越是这个时候,她越是不能走。想了想,她就不打算走了。
“是的,我反悔了!从现在起,我跟你皮结实没一毛钱关系。对了,我是归皮二狗罩的,你们要是不愿意,可以找皮二狗谈!”兰秋燕说完,便是把一袋钱塞过来,扭头就跑了。
晚上八点钟,风红鱼和皮二狗两台车驶入了九星半岛的大兴村地界。
大兴村已被市政府列入今年的重点拆迁安置工程。要求所有村民上岸,从住农房变成住楼房。经过几个月的斗争,大兴村百分之九十九的农房全部被夷为平地。只有两栋土豪盖的别墅还孤零零的矗立在一片废墟中。
“看到没,就是那栋别墅,从一个月前,每到半夜,就会响起拍手的声音!这家的女主人吓出毛病来了,现在还在精神病院治疗!”风红鱼心有余悸的道。
“鬼拍手?”皮二狗脱口而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