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紫薇用迷蒙的眼神看着夏文博,像是在自语:“我经常都能记得你在中学时候的样子,那一身白,像一片云!”
说完,孙紫薇自己像一片云一样的离开了。
夏文博看着孙紫薇的背景,也记起了那个时候的自己,上学的时候,夏文博喜欢留长发,那时候的冬天,他穿着白色的秋衣,白色的裤子,白色的外套,他觉得自己很帅,他想别人也会认为自己很帅。
这样的打扮必然的异常招摇,毕竟是北方冬天。
于是夏文博成了他们学校的风景,一个话题,他也很满意这样的效果。
那时候的他们风度大于温度,意志高于气质,在陈强追求乳沟迷住她的姑娘时,夏文博却在盲目的展示着自己的潇洒和气质,并不为哪一个人,只为自己。
在那个年龄,夏文博他们追求一切刺激的事情,比如驼着小顺子,骑着袁志峰的弯梁摩托,把油门转到底,胳膊扭到酸才能跑到九十迈,后面白烟滚滚,排气筒委屈的嘟嘟着,他们几个头发被吹成迎客松,兴奋的尖叫着。
比如他们喜欢打架,每次谁拳头上有血说明他的武功最好,内功最深厚,夏文博每次都喜欢打别人的鼻子,这样很多次拳头上都有血,他们一致认为夏文博的内功快满级了,但夏文博其实很少惹事,一般能给他们带来打架业务的都是小顺子,起因很多时候真的就是因为小顺子对别人说,你瞅啥?
别人回答:瞅你咋滴!
仅仅如此而已。
一次夏文博他们把一个当地小混混的弟弟给收拾了。回到教室里,夏文博正给大家绘声绘色的讲述着经过,周围围的人越来越多,大家听的越来越开心。夏文博飘飘然起来,感觉自己和梁山好汉没什么区别。
就在夏文博成就感爆棚的时候,孙紫薇从外面进来了。
事实证明人一冲动兴奋,必然得意忘形。
夏文博不知道那个色鬼上了他的身,他莫名其妙的站起来,莫名其妙的拉住了路过的孙紫薇的手!
夏文博觉得自己又英雄了一把。
周围的观众脸色都涨红了,他们因为这些莫名其妙的举动兴奋着,这比听一场打架更容易刺激他们的荷尔蒙,而孙紫薇的脸,唰的一下白了。
孙紫薇抬起另一只手指着夏文博鼻子说:“放开。”
夏文博第一次这么怂,听话的放开了。孙紫薇走回了自己座位,一会手里藏了个圆规,折回来走向我。大家很自觉的给她闪出一条道来,夏文博当时还蒙圈在自己强拉孙紫薇手的状态里,就看到孙紫薇像护士一样甩起胳膊,将圆规针尖插入了他胳膊上。
这时候旁边有人尖叫了一声,周围人涨红的脸都唰的白了。夏文博配合着这声尖叫也跟着叫出声来。他看到孙紫薇这次脸色是红色的!通红,她是那样兴奋。夏文博觉得这次倒是她像英雄一样将自己打败。等夏文博尖叫的最后一个音收尾的时候,孙紫薇才将圆规拔了出来。这时候血才跟着圆规尖的轨迹流了出来,流过胳膊肘,流过手腕,聚成圆点,滴在夏文博鞋上,裤腿上。
那次后,他和孙紫薇尽然熟络起来,他们一群人经常去公园玩牌,晚上会一起在操场跑圈,每次出去玩她都会把书包扔给夏文博,同学们会说,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在夏文博走神的这段时间,聚会桌上的菜大家都吃下去一多半,酒都喝了四五瓶,夏文博看到袁志峰右胳膊穿过自己的左腋窝,右手拉着张彩虹的衣角,偶尔回头对他老婆说,快别喝了,丢不丢人。
张彩虹这时候手撑着下巴,眼睛闭一会才能挣开看看周围,看看小顺子,然后又闭起来,隔了一会,她挣扎着抬起头来,拍着小顺子说:“我读书的时候就觉的你小子最有出息,不当官的男人还叫什么男人,小顺子你说是不是。”
小顺子今天也喝的也痛快,他对张彩红的话没怎么搭腔,松了松腰带,举起杯来招呼夏文博:来,再喝一个,好不容易同学们能聚到一起,这情分怎么都要喝个尽兴,大家吃好喝好,客是孙紫薇请的,但我来买单,喝完酒一会我们唱歌去,聚在一起就要尽兴,今晚我们唱好跳好,我请客。唱完歌,你们还想干什么都行,反正都是我请客。”
陈强晃着站起来说:“好,唱歌好,一会我给你们献上一首十八摸,”说着一只脚踩着凳子,一只手比划着,隔过孙紫薇摸向一个女同学。嘴里哼着:一摸妹妹的头啊……这样的哗众取宠,让大家再次释放一般的笑着。
那个女同学躲过陈强的手,笑着说:“陈光头,你的妹妹在家等着你呢,别见女人就叫人家妹妹。”
她不知道陈强还打着光棍。
大家又交替的喝了一两杯。
夏文博感到有点喝多了,不想说话,可是他能清楚的听到感觉到四周发生的事情。
袁志峰低着头转着手里酒杯。
夏文博知道他在听着他媳妇嘴里的每一个字。
张彩虹还是手撑着下巴,夏文博想象着她的腿在一次次试探着小顺子。
陈强爬在夏文博旁边说:“文博啊,机会啊,这同学会是什么,不就是续旧情吗?我看孙紫薇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你要不行,我可杀个叽叽了。”陈强挥着手比划着。
这小子,妈的!
再后来,所有的同学都流下了各自的电话,孙紫薇又一次的到了夏文博身边:“还要住几天吧!”
“嗯,是啊,大概初七,初八回去!”
“那,过几天我找你!”
“你这几天一个很忙吧,可别耽误了你走穴挣钱!”
“钱永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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