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咆哮余音未尽,鸟嘴的命令又即下达,随之而来的更是象征着最高警戒令的持续鸣响,三者面面相觑,都知道面前远处那诡异的红色,将带来相当了不得的灾厄。
三者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就看见前方地面陡然冒出了无数深红弧光。这些弧光或小臂粗,或指节细,在地面翻翻滚滚,犹如穿水游龙,只往被咆哮震得瘫软在地的公魂身上一穿,登时会如长蛇吐猪一般将它们整个罩住,尔后渐渐消融回入地面。莫小郎三者站立的位置未被这些深红弧光所波及,暂得平安,小桥流水却因为眼见无辜公魂被那奇怪的法阵当做饵料,头脑一热就要挺身去救,却被莫舒泰和朗科各执一手拦住,一个喊:“姐姐!救不及了!”另一个则喊:‘疯了吗?!’
既然无从施救,小桥流水实在不忍再看,况且此地凶险,亦不宜久留,它便拖着莫舒泰的手急急撤到了斜后方的一动五层小楼顶上,朗科自然也跟了过去。这三者甫一站定,乍要观察形势,却又听见半空中炸响一声咆哮,尔后从这哮声当中,显露出一把洪亮粗哑的嗓音,怒不可遏地嘶吼道:‘区区凡胎!竟敢利用老子?!!啊啊啊啊!!’
伴随着这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数道寒气逼人的白光于半空中接连闪过,但凡光芒触及之处,无论高楼平房悬车摊档,悉数摧枯拉朽地化为乌有。无数的破砖碎瓦断木烂铁,更是被这道白光所含劲风吹得四处飞射,势猛劲急,破坏力犹胜快箭投石,一下子又为白光未及的地方添了很多疮痍。好在白光涵盖的范围本就遍布深红弧光,其中公魂早就被吞噬殆尽,惨绝人寰的无差别攻击一下子变成了高效迅捷的拆迁手段,这性质的迥异,也算是为制造白光的罪魁祸首积了几分名副其实的阴德。
鸟嘴的绿光屏障初时还能抵挡得住白光的强袭,但随着咒门越展越开,那声咆哮的源头所展露出的力量就越发强大凌厉,苦于无从还击只能被动招架的鸟嘴顿时渐觉不支。此时已有不少鬼差自千恼城四面八方云集而来,但它们见对头未露真身,且以鸟嘴阴帅之尊都如此狼狈,哪里还敢贸然上前拼斗?一时个个都借建筑物藏身其中,既观察局势,也借此避过鸟嘴目光。
自咆哮炸响伊始,至今不过过了盏茶时间,咒门已经朝左右展开了两米多的豁口。鸟嘴跟那白光斗了数十合,逐渐把握到这白光攻击的节奏,发现其虽然力量无匹难以正面抵敌,但要躲闪,却并非全无办法,当下运起飘术,以腾挪为主,以绿光屏障为辅,继续与那白光周旋着。又斗了数十合,鸟嘴已经不如方才一般狼狈,更隐隐辨别出这接踵而来的白光,分明是一双挥拍如风的三趾巨爪,心念一动,回想起牛头呈交的鬼门守备报告,登时眉头紧扣,面色铁青起来。
白闻钟这****的凡胎,这****的凡胎!
鸟嘴手上发招加速,兀自左支右绌,心中连连痛骂,震怒之下,竟然失声喊出:
“这咒门背后所封印的,竟然是******四凶穷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