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的糟心不已。
思考着……
王妈,在羲谣来余姚的一个月前被安排到驿馆,储良才,这都是董其姝的本家亲戚。
“把那珠子呈上来!”他看着被锯开,中空的珠子,白色的粉末散在盒子里。
见孟玔想的出神,董其姝大声喝道:“羲谣!若是你早怀疑你坠井是我指使王妈陷害你,你怎么不早说,怎么不早些告诉王妃、王爷,而要和郡王一起联合秘密查我?”她刻意把和郡王一起四个字说的着重刻意,让人感觉她们之间有什么不可说的关系似的。
“我当时还以为是我自己掉下去呢!我压根不知道此事!也没有和郡王串通!”董其姝这样说,不就是想把她往阴沟里带,偏离主题,阴人怀疑么!她才不会上她的当!
婉婉听见小堂妹的回答,微微点了点头,没想遇到事儿上,小堂妹还是看得清楚的,可谓是聪慧有余。
羲谣刚接完这话,孟祯也开口了:“为弟奉皇命保护皇嫂,做为使臣,就应当是恪尽职守,以皇嫂的安危至上,当时出了落井事件,我派人暗中查探是份内的事。再说,皇兄在外征战,有心无力,我这做皇弟的,若是皇嫂的身家性命这样的大事都置若罔闻,又怎么算是手足情深,又怎能叫皇兄、父君安心!”接着,他又补上一刀:“此事当时未查出结论,也不敢去叨扰病中的父君,不过,王妃是知道的。”
婉婉自然是紧接着就颔首表示此话当真。
跟着,随后又出现的一个驿馆小厮被带了进来,跪在地上叙述着那日,王妈嘱咐他在井边上抹滑石油和投药的事。
董其姝打算狡辩,孟祯道:“嫂嫂,那供药的,中途经办的,也已经收在了大牢里,您也想见见他们么?”
“……那日刚好这个女官将驿馆中的人都叫去做事,就连我身边的刘妈和丫鬟流沙也叫了去,只当是缺人手,谁知竟是有目的的……”羲谣接着孟玔的问话说起了那天的情形。
孟玔此时大概也已经理出了思路。
心中也已有了几分答案。
这不是衙门里断案,礼证论据,事事都要靠证据说话,谁的性格脾性,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旁人不清楚,孟玔心里还能没有一杆称么。更何况这些拼拼凑凑的句句段段,证据人言,拼合到一起,一个越来越清晰的脉络图就在他脑中铺开了。
他对董其姝道:“董娘,刚刚羲谣说,驿馆的人都被叫了走,这事本王若着手在尤溪驿馆细察起来,真的查不出蛛丝马迹么?”
董其姝被他这一问,问的一个激灵。
这不是他平时说话的语气,尤其不是平日里他对他说话的语气。这话里有话,好像是在问她,若是真查起来,她真的能狡辩的下去吗?
是啊,俗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纸里怎能包的住火?既然做了,哪能一点痕迹不留?过程都被晾在太阳光底下了,她又有什么回天之力去掩盖?她心中的那些侥幸开始渐渐崩塌。
知道很可能瞒不下去了,她的脸开始变得面无血色,整个人也颓了下来,现在只等着孟祯下令,孟玔一定会将他们分别囚禁,然后将这件事细查下去。
“王爷!你一定要相信我姐姐呀!她是被陷害的呀!”储良才此时又大声替她姐姐辩护起来。
“住嘴!”董其姝道。
她知道此时就算说什么也没用了,孟玔早已心有定论。
只是,在场的人皆惊讶孟玔居然下令让这些人都回去各司其职,各忙各的去,谁也不要再提起今天的事儿,若是在谁那里听见了,就治他的重罪。
众人皆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把这件事情查清楚,府里出了这样的丑事,这样恶劣的事件,既然他心里已有了答案,事情也完全可以水落石出,他为什么不下令追查治罪,而是不了了之了?
孟祯眯着眼,闪出了几丝会意的光,他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