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到底是为何呢!”流沙将手中的托盘置到一边,对着表情默然,面色发白的羲谣说道。
“你不要担心,我能有什么事,只是没有胃口罢了。”她有气无力的吐出句。
主子就是遇到再怎么不好的事,也断不会没了吃东西的胃口,看她这样,难道是身体不舒服么?流沙上前摸摸她的额头,自言自语道:“没事儿啊。”
羲谣眉头微蹙,道:流沙,我真的没事,你们先去吃点东西吧!”
流沙道:“我和刘妈妈早已用过午膳,现在还未到用晚膳的时辰呢,倒是您,一天也未进些东西,我看……”流沙道:“我还是请侍卫去叫太医来看看吧!”
“省着银子吧,万一往后还有用处呢。”这些日虽是面上不说,羲谣也看得出来,那侍卫不知怎么的换了一次又一次,每次有点什么事都要拿银子去打点,一天拎水就减成了两次,有时甚至省着用前一日剩下的,若是再因为这些小事去找他们,烦说他们的脸色也是越来越不好看,就是这院里的银子,也快用光了。
“该发份例银子了,可有人送来?”羲谣问道。
流沙犹豫,想着不如瞒她一瞒。
一看流沙张了张嘴又犹豫半晌不说话,她就知道了,道:“我没事了。”便拿起筷子道:“我要吃饭了!”
一见她终于肯吃点东西,流沙这才松了口气儿,连忙给她舀上一小碗汤羹道:“仔细凉了,快点趁热先喝点汤。”
汤才到嘴边,羲谣难为的皱着眉,闻到这汤中的菌菇味,立时翻上来一阵恶心。
“娘娘!您怎么了娘娘!”听见流沙惊得叫出了声,在外屋收拾东西的刘妈妈闻声赶进来,见羲谣正伏着桌子边呕吐不止。
她现在的感觉简直是要将五脏六腑都呕出来,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流沙惊得不知所措,这就要转身出去喊人,被刘妈一把拉住了胳膊,继而对羲谣说道:“侍仪娘娘,您是不是有喜了?”
羲谣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愣了片刻。
刘妈妈一跺脚,使劲儿的怕了拍手,道:“你看我这老了老了脑子不中用了,怎么就没想到呢!您这样没有胃口少也有两日有余了,这时候看见吃的又想吐,怎么都像是有孕的反应!”她为她拍着后背,对流沙说道:“流沙,快去,告诉侍卫,我们要请太医!”
过了没有三句话的时间,流沙耷拉着脑袋进来了,嘴里不住的叨念着:“真是狗眼看人低!见我们处境大不如前了,帮忙请个太医都懒得动腿!”
刘妈妈见流沙憋得两眼通红的回来,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一向慈眉善目的她拉下了脸。
“流沙,你来照顾着娘娘,老身再去试试罢!”
话落间,她快步去到院门首,停在门中央站定了,左右将这几人打量个遍。
她眼里带着无惧,厉色呵道:“你们四个听着,侍仪娘娘如今虽在禁足中,但她好歹还是侍仪娘娘!如今娘娘怕是着了疾,若是谁耽误了,使得娘娘有恙,回头王爷和王妃追究起来,莫说你们,就是我们所有人的脑袋加起来,也不够抵的!”
几个侍卫本来疲沓的在门口守着,听这老嬷说话字字铿锵,又将王妃二字说的格外重,其中一个侍卫便机警的和另外一个使了使眼神儿。
几人都意会到,这院里面的主子,怎么说也是王妃的堂妹,若是真是追究起来,他们也是不好担待的。
再看眼前这个刘妈,前两日还是温软好欺的样子,如今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好糊弄的。
几人便更不敢怠慢,其中一个陪上笑脸道:“老嬷莫要生气,我们这不是还要商议着,谁留下守着你们院里的安全不是!这才耽搁了,您也莫见怪,还请转告侍仪娘娘,我等这就去请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