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和耳朵无比清净。
与外界唯一的交流,是小泥鳅每天放学后带来的一些新鲜资讯。
“海棠,你不能再这样下去。看到你这么自闭,这么忧郁,我心里难受。”小泥鳅只要跟她躺到一起,就要劝她。
“我觉得这样挺好。”
“你跟君靖离闹出那么大的误会,为什么不把孩子有缺陷的事儿告诉他!”
“告诉他?你以为我还会跟他和好如初?”海棠笑声苍凉。
“你真的恨他?”
“我不知道。”海棠满眼泪水,“我以为,我们的爱情能让他妥协,对爸爸让步。我,真是太天真了!在男人眼里爱情一文不名!”
“君靖离在这件事上做的太过了!他这人真是拧巴!今天,南风还跟我打听你的近况,估计是他让问的。”
“就说我死了。”她抓起被子蒙上头。
小泥鳅翻着手机。
“咱不说那些不开心的,聊点儿有意思的。最近,杜冰瑶逼婚简少的新闻可一直雄踞北城热搜第一。”
她知道,杜冰瑶有肚里那块肉做靠山,下辈子生活已经无虞。
敲门声响了。
“谁呀?”小泥鳅爬起来。
“把门给我关上,记住,只要是找我的,一概不见!”
小泥鳅刚打开防盗门,简容烟就进了房间。
“简少,大半夜的你来做什么?”小泥鳅挡住他。
“海棠呢?”他环顾四周,直奔那扇紧闭的卧室。
“哎,简少,海棠不在我这儿,你回吧!”
“海棠,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否则我撞门啦!”简容烟玩命敲门。
“简少,你再这样我报警了。”小泥鳅故意拿出手机。
简容烟依旧拍打门板,“海棠,我有话要说,说完就走。请你把门打开!”
忽然,门开了。
穿着一身睡袍的海棠塔拉着双拖鞋立在门口。
“简容烟,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他把她从头到脚审视了好几遍。
她整个人没有一丝血色,一向凹凸有致的身子越发瘦削。
以往的她自信欢快,只要在那儿站着,就算不说话,也能让他心生欢喜。
现在的她死气沉沉,就像一个没有意识的木偶。
“海棠,你瘦了。”
他嗓音再无往日的轻佻,深情款款。
“简容烟,我希望你能做个有担当的男人,杜冰瑶肚里的孩子越来越大......”
“闭嘴!”他吼起来,“现在所有人看到我,一张嘴就是杜冰瑶!我他妈的上辈子欠了她!我还是那句话,我要等你,无论一年两年,还是十年八年。”
他摔门而去。
“哇,简少的表白好让我感动。”小泥鳅双手托腮,“南风每次对我说情话,都温柔的腻人。简少这种霸道范儿,我喜欢!”
“我要睡觉,明天彻底结束宅女生活,回校上课。”海棠打着哈欠再次爬上床。
一辆黑色的布加迪蛰伏在冬夜中。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在这个小区呆了多长时间。
太阳刚落山,他就来到这里。
他看着简容烟上楼,下楼。
心,被扯得七零八落。
当他得知她亲手弄掉了自己的孩子,那一刻,他连杀人的心都有。
他还是高估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
烟,一根又一根。
她就像扎在他心间的一根刺,总会时不时地戳他一下,提醒着她的存在。
一闭上双眼,她那张清丽绝伦的小脸就出现在脑海。
她的体贴,她的小脾气,她的一颦一笑,都是那么让他欲罢不能。
想逃出他的世界,不可能!
第二天,海棠跟小泥鳅一起回了学校。
她现在心无旁骛,所有的精力都放到功课上,尤其是英语的学习。
中午刚下课,她就接到宫之言的电话。
“海棠,你还好吧?”
宫之言温软的嗓音响起。
海棠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的青葱岁月。
“你怎么知道我现在的电话?”
不用猜,也是小泥鳅漏出去的!
“这个问题你不要管。我昨天才听一个朋友说,你家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海棠,节哀。活着的人唯有更坚强,才能让逝去的亲人安息。”
“我知道。”
听到他关切的话语,海棠一股想哭的冲动。
“海棠,你的雅思考试过了吗?”
“已经报名,估计年后考。”
“我真诚希望你能来阿尔法大学深造,这里的学术氛围很好,是国内很多一流大学所不及的。”
“出不出国,我要好好考虑一下。宫之言,谢谢你的英文笔记。我还有课,先不聊了。”
海棠匆忙挂上电话。
虽然已经跟君靖离结束了,但她暂时还不想跟任何男人来往。
或许,这就叫,曾经沧海难为水吧!
“海棠,快去‘博雅楼’,念慕总裁君靖离给我们经济管理专业捐赠了一个超级豪华图书馆!”
几个同班同学兴奋地从她身旁跑过。
海棠愣住。
君靖离又来耍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