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君靖离!”她的花拳绣腿砸在他身上。
“哦,总算叫出我的名字了!”他捧住她的脸,“当初活下来,为什么不来找我,却跟着宫之言出国?”
“君靖离。我不是你的附属物,我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她别过头,“别忘了,我们早就完蛋了!”
“我就知道是你!”他笑意阑珊,整个人都弥漫着浓浓的哀伤。
“海棠,你他妈的告诉我——为什么要让别的男人碰你的身体?”
“宫之言不是别人,是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爸爸!”她立即在他头上浇了一桶凉水。
“我说过,你是我的专属!”他低吼,头埋在她的颈肩窝,渐渐没了声响。
海棠感到他温热的泪水正缓缓滴在自己肌肤。
她与他的人生,就这样吧。
冬日白昼短,君靖离折腾完,外面的天色已经擦黑。
她缓缓穿上大衣,准备下楼。
“既然已经回来,就别走了。”他点燃一支雪茄,倚在门口淡淡望着她。
“君靖离,别忘了,我现在有家,有孩子!”她故意把“孩子”二字咬的很重。
他眯着眼,笑意凉薄。
“我曾不下一百次幻想,我们会生个什么样的女儿。看来,我的愿望被别人实现了!”
“以后别再找我!”她俯身刚捡起地上的手包,就听到手机来电铃音。
宫之言。
她没有接的欲望。
手机铃音一阵接着一阵。
划开,就传来宫之言关切的嗓音。
“绮罗,你去哪儿了?我找遍北城大大小小的咖啡馆,也没看到你?念念吵着要见你!”
“我马上回家,让念念再等一会儿。”她挂断电话,匆忙下楼。
岂料,楼梯下了一半,她整个人就被君靖离打横抱回刚才的房间。
“你什么意思,君靖离?”
“没什么意思,就想跟你多待一会儿。”他冷峻的脸庞没有一丝温度。
“我女儿在家里等我。”她的手再度拉起卧室门把手。
“我也在等你!已经等了整整三年十个月零八天!”他低沉的嗓音如泣如诉。
看他挡在门口,没有让步的打算。
她不屑地一笑,“君靖离,你在等我回来,好把我送进监狱吗?”
这几年,熟悉他的人都知道,“监狱”两个字是他的逆鳞。
任何人都不敢公然在他面前提起。
因为,当初正因为他这个荒唐的决定,就葬送了他最爱女人的小命。
他冷冽的脸上寒霜再起。
“君靖离,你的海棠已经死在四年前那场车祸!”
他狠狠吸了几口手中的雪茄,“海棠,你以为,当年的我对你那么狠心么?”
难道不是吗?
她冷哼一声。
孰是孰非,现在还重要吗?
“君靖离,我现在是一个妻子,一个妈妈,请放我离开!”
“一个妻子,一个妈妈?”他冷笑起来,“那么,我算什么?”
“你,是我年轻岁月里一段轻狂,一个荒唐!”
“哦。”
他语气悠悠,轻轻推开那扇门。
她飞快下楼,离开桃源里。
他闭上双目,长叹一声。
与她,就这么结束?
他不甘心!
拿出手机,拔出一个号码。
“再给我彻查盛绮罗与宫之言!我要他们在爱丽兰生活的细节!”
海棠顶着暮色回到宫家。
宫爸爸宫妈妈和宫之修两口子外出应酬。
偌大的家,就剩下一个宫之言和哈欠连连的小丫头。
“妈咪,你去哪儿了?为什么耙耙那么久都找不到你?”
小丫头看到她进门,就奔过来。
“妈咪去见了一个朋友,聊得晚了些。”她抱起小丫头,回到客厅。
“噢,妈咪在这里怎么会有朋友?”小丫头抓起一根棒棒糖就往嘴里塞。
海棠一把夺过,“又忘了,晚上不许吃糖!”
“就吃一口也不行吗?”小丫头歪着脑袋抗议。
“不行。”海棠把刚开封的棒棒糖收好。
“哼,妈咪坏坏!不理你啦!”念念倔强的小身影飞速跑向自己房间。
“去哪儿了,这么久?”
宫之言忽然而至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
“也就随便在街上转转。”她企图搪塞过去。
宫之言的目光如同熊熊燃烧的火苗,让她无地自容。
“我今天很累,先上楼休息。”
“等一下!”
宫之言一把抓住她,眸子从她的脸,移到满是淤青的雪白脖颈。
她浑身不自在,立马去拉自己衣领。
岂料,他早她一步,扯开她的衬衣。
密密麻麻的吻痕从脖颈向下蜿蜒。
不但 刺痛他的双目,还把他的心划出一个口子。
他的脸色已经大变,嘴唇嗫嚅——
“你,去见君靖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