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跟他解释。
“我们被简容烟钻了空子。还好,他没伤害到你。丫头,记住,以后不许轻易相信简容烟的话。”
他把她的长发浸在水中,轻轻揉着,“我来帮你洗头。”
“好。”
不知为什么,他的靠近,令她发自肺腑的开心。
他手上的力度拿捏的轻重适度。
“闭上眼睛,丫头。”
跟着简容烟在修罗山晃荡一下午,她确实累了。
合上双目,整个人无比轻松。
她的发被他缠绕在手心,洗发水的泡沫在他手中随着水流,快速流去。
忽然,她觉得他的唇压在了自己脖颈上。
痒。
她内心窜出一股深深的期盼。
好想让时间静止在这一刻。
他唇上的力度,从轻变重。
喘息声出卖了一脸无知的她。
他轻车熟路。
那具熟悉的身体出现在他眼前,
他满眼惊艳。
她睁开双目,胳膊圈住眼前的男人。
能强烈感受到,男人的念想一触即发。
“丫头,给我。”
他向她发出邀请。
“我······”
她脑子里乱糟糟。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但与君靖离这些天的耳鬓厮磨,她的心上已经有了这个看似冷峻禁欲的男人。
她内心深处,盼着跟他更深一步的交流。
但是,面子上却又说不过去。
“君靖离,再等我几天,好不好?”
她在他耳边柔声道。
“不好。每天守着你,却不让碰,我快——憋死了。”
他咬住她耳垂,又吸又吮。
“我怕!”
“怕什么?我买好了杜蕾斯,做了,你也不会怀孕。”
他伸手从浴池上方的置物柜里拿出一个,撕开。
“丫头,让我带你回到从前。”
她无地自容,抓起一条浴巾围在身上,就要逃。
他紧紧困住她,“当真忍心,把我一个人扔这儿?”
“对不起,我还没想好。”
他已经燃起的火苗,忽然间就灭了。
眼睁睁看着她快速消失在自己视线。
他起身,立在花洒下。
拧开冷水开关。
海棠回了一楼卧室。
因为君靖离这几天要给她们母女做饭,临时给厨房的佣人放了假。
小丫头在她回来前,就被宫之言和夏子阑接走。
整栋房子空荡荡的。
她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刚才她再次拒绝他,他会不会生气?
她试了好几次,总无法说服自己,把身体交给他。
因为她潜意识里害怕自己所托非人。
简容烟说君靖离是害死自己亲生父亲的人。
这句话,她半信半疑。
其实刚才,她对君靖离也有愧疚。
明明箭在弦上,一触即发,她却硬生生断了他的念想。
她躺在黑暗中,等着他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却始终没听到那个熟悉的脚步声。
昨晚,她还睡在他的怀中。
此时,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床上,心里说不出的孤独。
她心间忽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蹑手蹑脚来到隔壁卧室,床上的被子依旧摆放如初,根本就没有人动过。
上楼!
她看到书房的灯还亮着,敲门。
“进来。”
他低沉悦耳的声音给了她莫名的力量。
“我······”
一对上他那双带着浓郁禁欲气息的眼睛,她就语塞。
她发誓,如果此刻的他跟刚才在盥洗室那样热情,她就乖乖做他的女人。
可惜,现在的他一脸冰霜。
令她望而生畏。
“有事?”
他双目里再无刚才炙热的欲望,多了几分平淡。
“没事,只是来看看你。”
她不好意思的转身,留给他一个背影。
“刚才,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没有。你去休息,我还有一堆文件要处理。”
“嗯。”
她就是不走,伫立在门口。
接着,就是翻阅文件和笔划过纸张的声音。
她在等着他叫她一声——
海棠,别走了,今晚陪我!
然后,她就把自己交给他。
让简容烟那些话见鬼去吧,她现在头脑简单,只有眼前这个男人!
可是,她背对着他,在门口站立好久,久到腿都酸了,他也没说出一个挽留的字。
她缓缓转身。
他神色冷峻,埋首在小山一般的文件中。
“丫头,有事?”
他终于发现了她的异常,扔下手中的笔。
她鼓起勇气,大步走向他。
“我,留下来陪你好不好,君靖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