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燎里的众汉子,挨个的给骆风棠认。
一圈下来,骆风棠发现这伙房里,都是一帮三十出点头的汉子。
都是叔叔辈的人啊!
应该是军中的老兵,失去了战斗力,所以就打发来了伙房搞后勤。
骆风棠心下猜测着。
不行,他不能认命,不能留在这养老,回头等过了这风波,他一定要努力回到前方战场上去。
建功立业。
“风棠啊,你还真莫小看了咱这伙房。”
白老五拍着骆风棠的肩膀,腮帮子被黄瓜撑得鼓鼓囊囊的,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
“我跟你说啊,放眼这军营,就咱伙房就舒服了。”
“你瞧,这吃的喝的,多富足啊!”
“不用操练,也不用上前线去拿命拼。”
“躲在这,每个月拿着一两银子的军饷,得空了还能去镇上勾栏院找两个姑娘喝点花酒,小日子过得美啊……”
白老五说得兴起。
骆风棠耐着性子听,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尤其是听到后面说去找姑娘喝花酒时,骆风棠觉得不能再忍了。
就在他准备出声好好纠正下白老五这种腐败靡靡的生活状态是不对的,就是这当口,伙房外面突然传来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
随即,一个兵士的声音传了进来:“骆风棠在不在里面?让他出来,我们朱将军过来了!”
朱将军?
骆风棠豁地站起身,眼神迸出一股冷芒。
他转身朝伙房门口快步过去。
伙房外面,朱将军带着两个小兵,已站在那。
朱将军阴寒着一张脸,看到骆风棠从里面出来,他冷哼一声。
“好你个骆风棠,做了逃兵,形迹可疑,还敢私自离开军刑房。”
“本将命你,即刻随我回去,接受审问……”
“喂喂喂……”
“那个谁,你跟谁说话哪?”
不待骆风棠出声,白老五走了过来。
拿着手里吃了一半的黄瓜指着朱将军:“这是伙房,伙房是我白老五的地盘。”
“他叫骆风棠,如今是我伙房的一员新兵,也是我白老五的手下。”
“你要抓我手下?问过我白老五了没?”
白老五大声道,嘴里的黄瓜沫子合着口水,喷得朱将军满脸都是。
朱将军抹了把脸上的脏东西,恶心得差点晕过去。
“小小一个伙头军,竟敢冲我们朱将军咆哮……”
说这话的,是朱将军手下的一个小兵。
那小兵的话还没说完,只见白老五手臂动了下。
再看时,那小兵就被丢出三丈开外去了。
摔在地上,哼了一声,就没动静了。
看到这一幕,骆风棠惊讶扭过头来,看着白老五的手臂。
这个伙头,好大的力气。
那边,朱将军见到白老五竟然当着他的面,把自己的小兵甩了出去。
这可是刺果果打他的脸啊!
“岂有此理,你们包庇这个逃兵,还敢打伤我的小兵,这是以下犯上……”
“你放屁!”
白老五大声道。
他指着骆风棠,对朱将军道:“废话不说,骆风棠如今是我白老五手底下的人,就算他犯了事,也是我白老五来惩办,轮不到别人在这指手画脚。”
“你……”
“我什么我?你走不走?再不走莫怪我们不客气!”
白老五道,一副不怕事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