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王城,在下雪。
鹅毛大雪,宛若飞絮,一层一层覆盖这座繁华的城市。
距离司徒王族数千米之外,是一处同样装扮豪奢的院落,朱红色的大门,器宇轩昂的石狮,以及门楣上书有‘神武门’三个大字的牌匾。
这座兴起于三年前的门派,经过司徒王族不竭余力的支持,已然成为王城最大的门派。
而,神武门宗主更是王城第一高手。
虽然表面上他和司徒摘星分属两个阵营,但私下里,任谁都清楚,这位举足轻重的人物,不过是司徒王族的一条家狗。
三年前,同样是大雪纷飞的冬天,在北方实在混不下去的王伯通,只身一人抵达司徒王城,随后立门楣,开宗派,一跃成为王城的知名人物。
至于,三年前,这位本就实力不俗的武道高手,为何在北方沦落到混不下去的悲惨境地,司徒摘星没问过,也不在意。
辗转三年,王伯通活得越来越滋润,以至于有些事,都快忘记了。
直到,数日前,一条消息突然传开。
宁河图,即将造访司徒王城。
这让向来作威作福,高高在上的王伯通,惊得寝食难安,相较于司徒摘星,这位,其实更后怕,更心悸。
他三年前的时候,还在北方混迹。
所以,王伯通比司徒摘星更为了解宁河图。
区区一个所谓王族,宁河图未必会看在眼里,这次突然闹出这么大的震荡,兴许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又或者说,造访司徒王族不过顺道,真正的目的,是来找他。
天空,飘飘然的下着大雪。
王伯通站在空无一人的演武场,满脸忧心忡忡。
“该来的,总该来啊。”许久,王伯通长叹一口气,无奈的摇摇头。
不远处,一位年轻男子悄悄得站到王伯通的身后。
“父亲,家里还有秋水剑谷的客人,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这位名王崇,身份是王伯通义子的年轻男人,满脸疑惑道。
王伯通笑笑,“我想点事情。”
若是宁河图在场,兴许对秋水剑谷有所印象,当初就是在金陵城,六寸剑斩了剑谷的高徒。
而这次剑谷的一支队伍,因为大雪封路,所以下榻神武门。
两方都是江湖人出身,借住本就是寻常小事,不足为奇。
只是,客人的到来并没有让王伯通高兴起来,反而越发惶恐不安,这一点,让王崇感到非常疑惑不解。
“听说宁河图宁少帅来王城的消息了吗?”王伯通突然提了一句。
王崇笑了笑,“知道,不就是北方来的一个年轻人嘛,有啥了不起的,难不成父亲也感兴趣?”
不等王伯通答复,王崇拍马屁道,“义父你可是王城第一高手,何必在意一个北方来的小人物?简直自降身份。”
“他可不是小人物。”
王伯通拍拍王崇的肩膀,然后莫名其妙道,“明天除夕,不用准备年夜饭了。”
“这是为什么?”王崇刚想再问。
神武门外,一位中年男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正是司徒鸿。
司徒鸿瞧见王伯通,挥挥手,张嘴就趾高气扬道,“王伯通,我父亲有事需要你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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