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打仗会死人的。”宁尘苦口婆心道。
余生大手一挥,故作壮志豪情道,“老子是你宁河图的开山大弟子,哪有师父去打仗,做徒弟的缩在家里,当乌龟?”
“不行,我一定要去。”
宁尘无奈的翻白眼,于是改口纠正道,“老子可没收你为徒,别一口一口师父。”
“那天你在沧海,可是明确表示过,要收我为徒的,咋滴现在就反悔了?”
余生嘟哝两句,也不懂什么叫做以下犯上,张嘴就是一句,“你不是个男人。”
宁尘,“……”
顿了顿,宁尘揉揉余生的脑袋,态度柔和的协商道,“等你长大后,再带打仗?这总行了吧?”
“可我想去啊。”
“为什么?”
“我想看看金戈铁马的样子,我想看看烽火狼烟的样子,我更想看看师父,一袭蟒袍,威震天下的样子。”
说到这里,余生渍渍一叹,眯起眼,自言自语道,“那画面,肯定很美,很激动人心。”
“别拍马屁了,这事,没戏。”
宁尘还看不出,这小子在故意巴结自己?从而希望他能松口答应。
“师父……”余生顿时大失所望,拽着宁尘的袖子,就苦苦央求道。
那一边,余欣习惯性的撅着嘴,靠近余生,“哥哥,纸鸢被我放飞了,你帮我找找。”
“老子在谈大事,没工夫搭理你。”余生转过头,说道。
余欣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宁尘敲敲余生的脑袋,“对你妹妹好点,瞎嚷嚷什么?”
“他总是吼我,臭哥哥,坏哥哥。”
余欣一看宁尘替自己出头,立马变节,指着余生,告状道。
余生重重的嗯了声,转头瞥向自己的妹妹。
余欣微微愣神,然后缩起双手,乖乖的坐在余生旁边,紧接着,下意识的揪住余生的衣角,喃喃道,“你吼我吧,我不哭不闹不埋怨就是了。”
说得轻松,可这楚楚可怜,满腹委屈的模样,倒是无法掩饰。
宁尘看得一阵稀奇。
这兄妹,也许是相依为命的太久了,余欣虽然嘴上埋怨,其实心里,也就这么一个亲人。
宁尘笑哈哈的道了句,我去忙事,便离开了。
余生托着下巴,长声叹气。
“哥哥,你为什么一定要出去打仗?待在这里,不是挺好的吗?”
余欣也有样学样,托着下巴,眨动睫毛,不解问道。
“记得娘亲死的时候,交代过什么吗?”余生回忆道。
余欣默不作声。
“娘说,做人要知恩图报的,师父供我们吃,供我们喝,总要做点事,报答报答他。”余生认真道。
语毕,瞧着余欣还不吱声,冷不丁一板栗敲过去,并教导道,“做人要知恩图报,这辈子都不许忘记,懂没?”
余欣揉揉小脑袋,细细得哦了声。
低下头,又重复了几句,知恩图报,知恩图报。
余生没好气的摇摇脑袋,牵起余欣,询问道,“纸鸢飞哪边了?我去给你找找。”
余欣眼睛一亮,蹦蹦跳跳的拉住余生,一路长跑。
清风徐来。
一对少年人的背影,被阳光,渐渐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