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的心理,造成了相当大的冲击。
若说柳巡是死有余辜,那陈果,完全就是被牵连进去的,罪不至死,但还是被宁尘给干净利落的宰了。
换言之,宁尘的底线更低,谁敢顶着他的名头,祸害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非但九族全杀,连朋友,上司都难逃追责。
“赵友?”
第二人名单,被宁尘脱口报出。
一位三十出头的青年男子,眨眼腿脚就软了下来,经由旁边人的搀扶,最后才战战兢兢得跪在宁尘的近前。
长相一般,甚至有股书卷气。
他跪下后,小心翼翼得擦去额头的冷汗,这才喘着粗气,脑袋贴紧地板。
“知罪?”宁尘言简意赅的询问。
赵友口齿不清的答复道,“我,我……知错。”
“嗯?”宁尘挑动眉毛。
“知罪,知罪。”
宁尘挥挥手指头,“拖出去,斩。”
白起提着刀,继续游走现场,当赵友被部下拖到门口后,一刀下去,血沫横空炸开,惊得一批人忙不迭的齐齐朝后退开。
“李山,钱甲,陆大左,秦不易……卢飞,乔三。”
宁尘继续出口,中途连头都不抬一下,就这么低着脑袋逐次翻阅。
每点到一个人,当场下跪,陆陆续续几次下来,已经有几十人跪在地上,全部瑟瑟发抖,情绪低沉,脸色发青。
这次被牵连到的人,规模已经相当于整个内务|部的五分之一,如果真的被处决了,内务|部基本上被杀空了。
“少帅,再杀下去,我内务|部,要名存实亡了。”
“还请少帅三思啊。”
院门外的各大副将,终于看不下去,陆陆续续有几人双手拱拳,走进了内院。
其中一副将更是义正言辞道,“少帅,内务|部是管理粮草,武器装备的重地,没他们的后方保障,我们这些冲在前线的将士,怎么能安安心心打仗?”
宁尘面对众副将的规劝,似笑非笑。
最先开口的副将,舌头卷了卷,忽然觉得心底发凉,从投入宁家军开始,他就了解宁尘杀伐果断,为人血性,算得上眼里容不得一颗沙子的人。
尤其是牵连到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谁敢欺压,谁绝对要丢脑袋。
当年,就是因为麾下一支队伍,目无军纪的干了强抢|百姓粮食的事情,最后被杀得连番号都在宁家军中除名了。
这件事,牵连到的人,比现在的规模,还要大,毕竟一支有自己番号的队伍,怎么着也有数百人编制。
“我的规矩,不管是谁,只要敢直接或间接欺压百姓,将他们的财产,粮食,乃至性命不当回事,那就别怪我宁河图,像杀狗一样,将他们杀得干干净净。”
宁尘随手扬起名单,递向不远处的白起,“照名单杀过去,一个不留,然后将所有脑袋悬到城头,以儆效尤。”
白起两指抚过刀锋上的血迹,没做声。
宁尘双手负后,环视一圈,语气淡漠道,“今天叫你们这些院外的职权人士过来,就是警告诸位,管好自己的下属和手脚,谁敢坏了规矩,杀人这种事,我宁河图从来不会眨眼!”
众人,“……”
刹那之间。
现场气氛,凝重到无人敢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