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其心必诛。”
宁尘搓搓手,笑着看向宁之枭,“我杀这位,你没意见吧?”
宁之枭沉默不语。
耶律帝鸿端酒的右手,忍不住颤动几分。
本是装着充耳不闻的上官天河,也是脸色微变。
反倒是慕容安兰自顾自的吃着糕点,完全一副看热闹的喜人模样。
“我在这之前,听到过很多荒谬的言论,什么你宁之枭当年的确有错,但我宁河图终归是没死,所以就该放下恩怨,既往不咎。”
“哈哈,真当本王圣母心肠?好说话了?”
宁尘转过脑袋,抬起头,双目烨烨的凝视向韩冰,“你后面是不是也准备说,我宁河图又没死,所以一切恩怨都应该放下。”
“何况,他还是我叔叔,何必同亲相残,生死对立?”
韩冰,“……”
“杀了吧。”
宁尘略显疲乏的摇摇手指头,命令道。
宁之枭放到嘴前的酒杯,微微一滞。
不过,依旧没有开口,只是一双瞳孔的深处,泛起难以掩饰的怒意。
公开斩杀自己的心腹干将。
这简直是……
皇甫王族的几位高层,终于坐不住了,毕竟各方大人物在场,加之这里是自己的地盘,如果全程保持沉默。
难免被人指责为过于软弱。
几位皇甫氏高层对视两眼,其中一位淡淡开口道,“都说并肩王杀伐果断,作风铁血,今日一见果然非凡。”
“但,这里是我皇甫王族,并肩王多多少少也该给我们一点面子吧?这威风耍够了,接下来可以和和气气吃饭了?”
中规中矩。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可不难听出,皇甫王族已经对宁尘的做法和举动,产生反感之意。
只是不好明面上追究罢了。
数十道目光,再次齐刷刷得落向宁尘。
宁尘从陈庆之的手中,接过一块丝巾,一边缓慢擦拭五指,一边走向自己的坐席,全程神色淡然,似笑非笑。
关于皇甫王族微带恼意的质问,也是充耳不闻。
临近坐席,两手一挥,王袍舞动,白蟒横空。
那一条展翅欲飞,气吞山河的惊**腾,给现场众人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冲击。
偌大的山河,也就只有这么一位年轻男儿,敢堂而皇之的在公开场合,穿戴蟒袍,虽说比皇|袍少了那么点分量。
可谁又知道,今天他敢穿王袍,往后就不敢穿皇|袍?
北王朝虽说已经开建正统,但近前的这位可是并肩王,所以坐席也刻意安排到了主要位置,比上官天河,耶律帝鸿,乃至宁之枭,都稍高一筹。
身份摆在那里。
不得不重视。
于这一点,皇甫王族也心知肚明。
“皇甫族长意外身亡,本王对此深表遗憾,望诸位节哀顺变。”宁尘轻描淡写的举起一杯酒,覆手之下,酒水四溅。
众人沉默。
各方示意之后,纷纷拿起杯酒中,祭奠亡故之人。
皇甫飞月也坐在其中,虽说有数次与宁尘视线相碰的机会,但最终还是刻意避开。
今时今地,他们之间谈不上死敌。
可,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