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故土山河。
依旧是当初的模样。
除了中途死了一些不该死,该死的故人。
似乎,一切都没变化。
单手环抱银白头盔,经由战神甲衬托宛若神灵一般的年轻男人,面对辽阔的城墙,沉默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
身后是十数万儿郎。
近前则是生活在王城的子民。
此刻看着神色恍惚,容貌出众的年轻男儿,均是识趣得陷入沉默。
如今,这看似风光的一幕,其实付出了太多人的无故牺牲。
“少帅,外面风大。”
发丝微扬,身材出众的聂隐娘,眉头蹙了几下,考虑着始终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于是上前几步,小声提醒道。
宁尘深吸一口气,“让我再看一会儿。”
聂隐娘心头微微绞痛,纤细五指拍了拍宁尘的肩膀,安慰道,“过去的都过去了。”
宁尘没做声,依旧神游万里。
稍许,红药悄无声息的站到近前,身体明显颤动几分之后,一只手握紧宁尘,一只手,指向了某个位置。
宁尘喃喃道,“你还记得?”
红药点了点小脑袋。
岂能不记得?
昔年风华正茂的少年郎,闲暇时分没事做,就喜欢带着她和绿梨,绕着围墙兜兜转转,兴致上头,还喜欢满墙涂鸦。
红药往往就蹲在一边,静静瞧着。
绿梨则一点没做下人的觉悟,不是嫌宁尘动作慢了,就是觉得画的不好。
更多的是指点江山,一副你必须照我说的这么画,不然就烦死你的倔强模样。
最后,恼羞成怒的宁尘,故意随手一抖,涂了绿梨满脸油汁。
少年不识愁滋味。
那时候,宁尘就觉得好玩。
其实,绿梨之后伤心了很长时间。
她不是介怀什么主仆有别,只是单纯的认为,自己那天在少帅面前,实在是丑得不能再丑。
这得,记多少年?
‘绿梨,你这丫头一天到晚就跟在我后面神神叨叨,喋喋不休,我得想办法趁早将你嫁出去,免得天天烦我。’
‘不要……’
‘为什么不要?难不成你想一辈子呆在我身边?’
‘因为……’
因为从我进宁家那一天起。
因为从我认识少爷你那一天起。
便注定了,生是你的人。
死是你的鬼。
二十几年的短暂年华,卑微如尘埃的小小绿梨,兑现了曾经的诺言。
风很大。
闭上眼。
满满都是她的影子。
“回忆像个说书的人,用充满乡音的口吻,跳过水坑,绕过小村,等相遇的缘分。”宁尘紧闭的双眼,微微颤动。
你的歌声还在耳边,吹荡。
“你在树下小小的打盹,小小的我傻傻得等,等你带我回到那座城。”
“我的心里从此住了一个人,曾经模样傻傻的我们。”
双马尾,绿色长衫。
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都要倔着脾气将他挤兑得脸红脖子粗,到最后非但不认错,还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样。
事后,偷偷看着拿自己一点办法都没的他,满心欢喜。
迎合你的人太多,我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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