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驱直入。
“河岸的姓谁名甚?我乃拓跋氏族的拓跋青葙,这次远道而来,麻烦让那位如日中天的宁啥……宁河图?亲自出面接见。”
拓跋青葙想,既然黑袍军神都说这人不简单。
兴许是北川军中的将领之一,让他通知宁河图火速赶来拜见,肯定没问题。
于这一点,彼此都是身怀境界的武道强者。
个人感知能力非常的强,对方是不是沙场走下来的武将,看一两眼就能猜断的八九不离十。
似乎觉得三言两语,无法让对方意识到自己的郑重身份,然后催促道,“麻烦速速回禀宁河图,然后过来接见,否则耽误了时间,唯你是问。”
一席话结束,容芷转过脑袋望向白起。
白起放下马缰,跳身下马,“自己坐好。”
“你干什么去?”
容芷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于是颇为担忧的问道。
白起目不转睛的看向百米之外的南边对岸,而后整理服饰,最近则淡淡吐出两个字,杀人!
秋风扬起。
一席简装的白起,目光泛起两抹精湛的光泽。
衣冠南渡!
百米长河,于他而言不过数个呼吸就能横渡过去。
“有点意思。”
拓跋青葙扬开手,示意随从递上自己的战刀,细细摩擦数次,漫不经心道,“一个区区武将,不听话也就算了,还敢跑过来挑衅?”
“宁家军中,难道都是一群不知死活的鲁莽之辈?”
此话出口,他背后的众随从哈哈大笑,其中一两位还大言不惭的恳求道,这等小鱼小虾,何须拓跋世子亲自出手?
随随便便一个家族高手,都能降服对方。
黑袍军神眼神怜悯的环顾一圈,继而动作缓慢的望向拓跋青葙,笑问道,“主动挑衅的应该是你吧?”
“哈哈,军神说话总是喜欢一针见血。”
拓跋青葙不可置否道。
然后迅速补充道,“一介废物,无需畏惧,权当是练练手咯。”
黑袍军神道,“如果连这个人都是废物,那么北方真的没人敢称雄,你知道他是谁吗?”
拓跋青葙侧过脑袋,一头雾水。
黑袍军神放下窗帘,坐进马车,许久,才飘来一句话,“自己惹的麻烦,自己解决,如果解决不了,就用命赔。”
轰!
稍稍反应过来的拓跋青葙,突然感觉一股强风扫过。
本能性抬起战刀的刹那,一颗拳头连刀带人,连并击穿。
猝不及防之下的拓跋青葙,直接坠马,最后更是倒飞数十米,中途骨骼炸裂,创口加重,五脏六腑严重错位。
“这……”
周边数十位随从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不敢有半点额外动作。
“咳咳。”
艰难起身后,张嘴溢出满腔血迹的拓跋青葙,眼神复杂的看向白起,表情跳动不安。
“杀神果然名不副实,可惜了这孩子眼高于顶,总以为拓跋二字就是金字招牌,以致于什么人都敢招惹。”
黑袍军神隔着窗帘,淡淡开口。
“杀神?”
这一刻,拓跋青葙瞳孔瞪大,倒吸凉气,“你是白起!”
轰!
周身骨骼早已崩裂的拓跋青葙,震惊之下,牵连伤口,最后突兀的跪在白起近前,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