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竟然还敢稳坐泰山,不曾出来觐见?”
“难道是准备破罐子破摔了吗?”
神色嘲弄,姿态散漫。
同时保持一股高高在上的威严。
不过,终归因为年纪太轻,这么一折腾,反倒有种老气横秋的味道。
本名张虎的中年男子谄媚得干笑两声,认真答复道,“估摸着他也觉得这次难逃一死,索性任意妄为,以保存最后的气节和尊严。”
程傲冷笑,“这等蝼蚁,也配谈气节和尊严?”
此话之后,程傲双手拱拳,义正言辞的向程泰请示道,“爷爷,等见着那姓宁的,就由我亲自出手吧。”
“蝼蚁还不至于,劳烦爷爷这等大人物亲自过招。”
程泰本能性的捻动发白的胡须,浅笑两声,示意张虎领路。
两侧随行的武道高手,要么是昔年受惠于程家,要么是当初收编至麾下的马前卒,总之,人多势众,犹如群狼下山。
走在最前面的,自然是一身锦衣华服的程泰,他双手负后,神情倨傲。
刘洋也随行在列。
虽说刘家已经被荡灭的七七八八了,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基本家业还在,这次队伍的临时驻扎点,便是选在了刘家。
几乎前脚进入刘家,后脚程泰就遣派人手,公开责令宁尘前往刘家,就程轩一事,主动负荆请罪。
与当初程轩的作法,如出一辙。
一旦延误期限,将会以最残忍的手段,公开处死宁尘。
最后一句话,可谓是点明核心,一时间整个凤天,喧哗四起,各方关注的焦点,也随之落向宁尘。
他们很想看看,这位宁姓儿郎,面对程家老祖的亲自出山,是否还能保证一贯的淡定和沉稳。
事实果真如此。
一封诏令下去,宁尘置之不理。
甚至连程泰的具体来历,都懒得过问,依旧优哉游哉的待在美院,过着逍遥快活的午后时光。
“这家伙,一定是怕了,所以没有亲自现身。”
相较于了解的人,程氏一脉的人可不这么认为。
尤其是年轻气盛的程傲,第一时间就判定宁尘是胆小怕事,不敢主动露面。
毕竟,程家威望摆在这里,纵使是一条过江龙,也没胆魄招惹他程家这尊超然存在,何况程泰就在刘家下榻。
“无胆鼠辈,放在我程傲跟前,一只手就能捏死你这个废物。”
“哼。”
程傲坐不住了,当场冷嘲热讽,甚至还扬言,处决宁尘之后,会将他亲近的所有人,带回程家做奴做妾。
如此豪言壮语,算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凤天各地,哗声四起。
兴许是觉得还不解气,程傲事后又补上一句,“倘若真的怕了,我程傲可以答应你,抵达刘家之后立即磕头谢罪。”
“只要做到,我可以让爷爷,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
此时,身居美院的宁尘,终于因为不胜其烦,从而在意到了这位程姓后辈。
“这么跳,不杀,实在对不起他啊。”
宁尘右手抚过太阳穴,有点厌烦,也有点无奈,挑了挑眉头,终于有功夫见一见这尊所谓的程家泰山,以及程氏一脉的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