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哈哈一笑,扬声道:“很好老七,傲天巅峰资质,不愧是我镇南王的儿子,你本就体弱,今天登了这么高的天梯是不是辛苦了?”
镇南王说完,他旁边的一群王府众人,齐齐七手八脚的上前,有的帮许辰遮阳,有的邀请许辰坐上麒麟椅,甚至还有人想要帮许辰捶背捏肩,态度之殷切,神情之谄媚,让周围不知道内情的人都觉得目瞪口呆。
“我感觉很好。”许辰微笑,伸手推开周边的所有殷切,缓缓走到了镇南王面前。
镇南王见他微笑,脸上的笑容更满意了一些,拍了拍许辰肩膀道:“不累就好,那先随为父回王府吧。”
语气,已经有征询的意思,不再如以前那般强硬。
“不着急。”许辰笑着摇头,他在天梯上将一切都收入眼中,对这一幕也早有心理准备,这群人的态度和他之前所想的一样,所以,对这一切他没有丝毫想要接受的想法:“王爷,我现在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王爷,还是像以前一样的称呼。
这次镇南王听到后却是脸色一变,微微透着一丝不满。
旁边顿时有人媚笑道:“七王子莫开玩笑了,王爷是您亲生父亲,您应该喊父王才对。”
“我想问。”许辰无视掉周围人,也仿佛看不到镇南王不满的脸色一样继续自顾自开口:“我母亲的遗物能不能交由我保管。”
“老七。”镇南王脸色蓦然一板:“你母亲的事已经过去,就不要再谈了。”
许辰眼睛眯起,上前一步:“那我再问一遍,我母亲留下的遗物到底是什么,身为人子,我想要知道这一点,不过分吧!”
“不过分,但今天是喜庆日子,我们就不谈遗物这种避讳之物了。”镇南王大手一摆,然后露出伪善的笑容:“走吧,你登天梯也累了,先随我回去休息。”
“抱歉。”许辰的脸色平淡下来,缓缓说道:“如果连这点问题你都不能帮我解答的话,我恐怕就不能去王府了,毕竟……自从我母亲离开后的五年里,你们对我的所作所为,我不可能真的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对吧,镇南王爷。”
“有些东西还是不要点透的好!”镇南王脸色骤然阴冷。
周围人顿时噤若寒蝉,全都畏惧的别开目光,低着头不敢再看镇南王。
而下一秒,镇南王又哈哈一笑:“好了老七,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和我回家吧。”
他一笑,周围人顿时抬头也露出笑脸,对许辰一个劲的点头:“对对七王子,先回王府吧,一切在王府内说也不迟。”
所有人对许辰都前所未有的客气,傲天资质的天才,无论是谁都不敢轻易得罪。
“这可真是……”许辰无声的笑了笑,然后摇头:“我不想让你们觉得我持才自傲,但你们非要逼的我不给你们脸面,镇南王,我最后问一遍,我母亲的遗物到底是什么!”
“好!”
镇南王脸色阴沉下来,锐利的眼神盯着许辰道:“你母亲临死拖人寄回了一颗冰火麟果,那人说这是她拼死得到的仙药,也是能够帮你改善身体,甚至让你成功觉醒的宝物。现在我告诉你了,你心里可满意了?!”
“改善身体的仙药,这么说……这就是我母亲拼死为了我得到的东西?那这东西呢!”许辰目光也骤然冰冷下来。
镇南王转头看向别处,淡漠开口:“仙药虽然是给你准备的,但你已经成功觉醒,身体也会在修炼后转好,所以这宝药……我准备给我长子,也就是你同父异母的大哥许天策服用。”
“给他服用!凭的是什么?”许辰声音低沉,胸腔升怒。
镇南王霍然扭回头,盯着许辰道:“这仙药帮人改善身体只是最基本的效果,它真正的效果是能逆天而行帮人提升一次武修资质!你也许觉得你如今是傲天级资质会骄傲,但是我的长子,王府的第一天才许天策,也是傲天资质!”
“而且他经过我十多年的全力培养,修为已经到了武将巅峰,只要打磨三四年到达大圆满后,服下这颗仙药,就能立刻突破到和我一样的武王境界,更重要的是,还能让他资质提升,蜕变成你刚才差一步才能达到的玄阶资质,彻底超越凡阶!”
“也许你会觉得不甘,毕竟你也是傲天资质,这仙药给你的话,你同样也能蜕变到玄阶,但是在这之前我已经付出十年的时间,和无数资源去培养天策了,他马上就能获得极高成就,而你却还需要太长时间……”
“镇南王爷!”
许辰声音异常冰冷下来,最后一句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道:“你理解错了,也不用和我解释这么多,我的意思是,你凭什么……拿我母亲用命为我取来的东西,去给别人使用!”
镇南王狠狠甩手转身:“我是她丈夫,我有权抉择她的遗物给谁!此事,休要再提!”
“但那本就是给我的,是她用命取来的,是她临死都要托人给我寄回来的!”许辰的拳头攥紧,没有丝毫可能退步的意思。
“就算如此,那东西也是我妻子的遗物!”镇南王同样态度强硬。
“你的妻子!”许辰眯起眼睛冷冷笑道:“你如果当她是你妻子的话,你会对她失踪五年不闻不问?你会将她唯一的儿子冷落到要驱逐的地步?我只想拿回我母亲的遗物罢了,你给还是不给!”
“我说了,此事休要再提!难道你真以为你觉醒成傲天资质,我就不会罢黜你的王子身份了?!”镇南王眼神忽然绽放凶光,冷冷的直视许辰。
“明白了,你是铁了心要护着你大儿子了,既然如此……”
许辰深吸一口气,面色忽然变得平静下来,他一手拔出随身佩戴的长剑,一手挽起长衫的下摆,剑从中间决然划过,将长衫的下摆一剑两断。
“镇南王,不用你罢黜我,我今天主动与你划清关系,如这长袍,从今往后我们亲断情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