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完对方的话,沈崇岸敛了敛眉,他刚才进来的时候就发现这里的保安系统非常的高级,几乎每一桌旁边都有人在伺候,而且各个脚盘稳固,浑身散发厚重的强者气息,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要么是退役军人要么是练家子,他想偷偷将晚晚在众目睽睽之下带走几乎没有可能。
如果警方配合出警,到时候现场混乱,也未必能毫发无损的带回晚晚,甚至他不敢确定,警方是否能拿下这家赌场。
就目前他们的配备来看,背后的势力绝非谁都可以招惹的。
那么只剩下一个办法,成为今晚的大赢家。
沈崇岸将目光投向牌桌,深邃的棕色眸子里透着异常锐利的光。
他真没想到当初随便学学,被视为丧志的事情,居然有一天可以有这样的用途。
“梭哈。”
“跟……梭哈……”
半个小时,沈崇岸如赌红眼一般,疯狂的梭哈,惊的同桌的脸色一变再变,可最后却全部输给了沈崇岸。
有人扛不住直接下桌,旁边的人补齐,如此轮番上阵,却都输给了沈崇岸。
六千万,短短半个小时被沈崇岸收入囊中。
这时有人悄然走到沈崇岸面前,“马龙先生,二楼有请。”
旁边的人惊呼,“我靠,他来才半个小时竟然被请上赌场二楼了!”
在这种地下赌场,能上二楼的,要么身价过百亿,要么赌技一流。
这两种人无论哪一种都会成为赌场的座上宾。
沈崇岸不动声色的起身扫了眼二楼,缓步跟上侍者。
余光望了眼那玻璃箱,拎着黑色皮包的手暗暗握了握,也许在旁人看来极短的半个小时,可对他来说是一生最难熬的半个小时。
不知道被囚禁在玻璃箱中的晚晚,此刻究竟如何了,偏偏隔着玻璃又戴着面具,从他的角度甚至看不清眼神。
而夏冉在玻璃箱的每一分钟,对他都是一种煎熬,这种煎熬更是让他心痛的无以加复。
更糟糕的是,这一切还没有结束。
上了二楼,气氛明显要比第一层要安静许多,沈崇岸跟在侍者身后,走了进去。
比起下面,二楼的装修风格更为低调,贵气中不乏奢华,一看就是用了很大的心思。
“你很厉害。”沈崇岸一进去,对桌的男人便悠悠的夸赞他,可那眼底却全无欣赏之意。
沈崇岸望了眼对方,平头脸上带疤,一身腱子肉,看似是个肌肉发达无脑的家伙,可他却知道,这人绝非善类。
能坐到这二楼就不是智商低下的,何况那刀疤下阴狠又锐利的目光,让他不敢轻视。
“谢谢。”沈崇岸保持着‘马龙’的人设,非常古板又客气的道谢。
那刀疤男哈哈一笑,“你也想要那个女人?”
“嗯,我想在场的每一个男人都应该想。”沈崇岸边说边观察着对面的反应。
“哈哈,哪又如何?可今晚她只能是我的!”刀疤男哈哈一声,轻蔑的望着沈崇岸,看着那带着眼镜又一脸职场精英的呆样,还想跟他抢人?
“赌场规定她归全场最大赢家。”沈崇岸望着对面男人,直觉告诉他,对方似乎不止是为了得到一个女人,那望向楼下夏冉时嗜血的目光,让他莫名的不安。
难不成这个刀疤男跟夏冉有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