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了摆手,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张妈,你快去买吧,我饿了想吃。”
只听“沙沙”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几秒后,又落下,紧接着,是开门和关门的声音。
许久不曾打扫卫生的我,忽然觉得自己嫁入豪门过的着实是清闲,晃悠到镜子边时,看着镜子里微微发福的自己,险些认不出。
突然,“嘎吱”大门被打开,没多想,张嘴就来,“张妈,你这刚出门怎么就回来了!”
几秒钟后,常遇爵带着白夭夭从我身侧擦过,他的眼神没有在我身上停留一刻。
我有些出神,那天的常遇爵到底在想些什么,我明明做了让他很伤心的事,难道一个巴掌就算解决了吗?
等我回过神时,他们已经消失在楼梯口。
这一天,我过的很是平静,常遇爵不在家,白夭夭也没有出来作死。
正当我忍不住要夸白夭夭今天不出来自取其辱时,她就穿着厚厚的毛绒睡衣,身上还裹了小毯,一步一柔弱的向我走来。
她可怜兮兮的眼神让我有些作呕,我无视她,直接坐在沙发上,自顾自的抱着我的沙拉一口一大块的往嘴里塞,毫无形象可言。
“姐姐,你怎么还有心思在这看的下去电视,吃的下去东西呀!”她站在我的身旁,阴阳怪气的说道。
我没有看她一眼,冷讽道:“我为什么吃不下去,看不下去,我做什么了吗?”
一记白眼瞟过去,立马让她向后缩了好几步,细长的指头在空中晃动,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姐姐,如果不是遇爵安慰我,让我不要和你一般见识,怕是我早就要将你打的面目全非替我孩子报仇了!”
她一句话搞的我很是蒙圈,放下手里的碗,好奇的问她:“你孩子没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再说常遇爵跟你说了些什么,都是什么内容,这些我一无所知,又怎来让你跟我一般见识呢!怕折了你的寿啊!”
“你!”她哼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和自以为聪明的笨女人说话向来都要死脑细胞,我重新抱起碗吃完最后一块,站起身交给了张妈。
她依旧气鼓鼓的站在原地瞪着猴子般的大眼盯着我,而我一笑了之,留她一人沉闷去吧。
清冷冷的房间简单陈设,只有一张大床,几张结婚照片便没有了其他。
我一屁股崴在床侧,从枕头下摸索出手机,按亮了屏,翻了所有的应用,打开又关掉。
该干些什么呢,无聊的生活。
突然,苏然的名字涌入脑海,已经许久没有和苏然打过电话了呢,不知道她在做些什么。
翻出她的号码打了过去,“嘟嘟”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几声,便传来苏然那般像翠鸟唱歌一般的欢悦声。
我不自觉地咧开嘴,不知为何听见苏然的声音就会笑,“苏然,你干嘛呢,这么开心!”
“我.......”她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我一句话也插不上,听那边有些嘈杂的声音,依稀可以猜出她在哪里。
趁她喘息的间隙,我匆忙撩了一句,“苏然,你站那不准动,等我!”便挂了电话。
我完全可以想象出苏然的一脸懵逼,偷笑一声,转身一通收拾,背起包包,出了家门。
许久没有这般自由,出门都忘了打车,走了许久,直到感觉有了吃力了,才回头伸了伸手,拦了辆车。
司机是一个年轻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的模样,带着个嘻哈帽,身上也没穿出租车公司的制服,若不是他车板上有他穿制服的照片,我倒以为自己上了黑车。
“小姐,请问您去哪里啊?”
他一口台湾腔,有台北那边男人专有的那般温柔与热情。
我微微笑了笑,指了指手机上的地址,“这里。”
他侧头看了一眼,便做了个ok的手势,“坐好,咱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