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得我心中在怕什么。
“这女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死去的人她也敢惹,当真不怕姜心夜里来找她吗?”
苏哥哥是个文明的人,从来不肯说脏话,那句熊心豹子胆足以表达他对白夭夭的反感乃至讨厌。
听到苏哥哥说,我总算是有了欣慰,默默说了句,“苏哥哥,谢谢你。”
他一个大男人因为我的一句感谢而红了脸,搔着后脑勺笑着,“没关系,没关系,她本来就很过分。”
“小妍,你现在是怀着孕呢嘛?”苏妈声音很小,不光苏妈一个人在等我的答案,连苏父和苏哥哥都是探索的目光在我身上打量。
虽然心里像吃了黄莲一般苦,我却依旧笑的很淡然,“流掉了。”
“流掉了?”他们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
苏父更气,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厉声严斥,“常遇爵他怎么忍心,那是他亲生儿子。”
“爸,你消消气,消消气,常遇爵本来就是个无情的人,我真想看看他的心是什么颜色的!”苏然安抚着苏父,直到苏父怕我伤心,便没有再说下去。
“苏父,那孩子是我自己去医院流掉了的。”
我说的云淡风清,实则心里已是翻江倒海般的痛,我情不自禁的捂在胸口,缓解着痛。
许是他们看我难过的样子不忍再让我说下去,便开始你一嘴,他一嘴的安慰着我。
“小妍,这样的婚姻有什么意思呢,婚姻本身就是两个人的事,只靠你一个人维持,怎么可能的,你还是个女人,哪里有那么多的宽宏大量去容忍男人出去鬼混,还把女人带回了家里。”
“就是,就是,我看你就是记吃不记打,好了伤疤忘了疼,难道你忘了当初常遇爵是怎么把你从我家带走的嘛!”
“小妍,你不必担心没地方去,没人爱你,苏哥哥这里永远都是你的港湾。”
听着他们不管是假意责怪还是安慰的话语,我心里都在被一股股暖流滋养着,“我只是不甘心,更不想那一对男女就这样平白无故的快活,我就算离开也要将他们折磨的体无完肤再离开,至少要把我受的苦一半都还给他们。”
“哎!”他们齐齐叹了口气,看我的眼神满是不忍与心疼。
“小妍,”苏哥哥唤我一声,起身走到我面前,拍了拍胸脯,“以后有什么就来这里,来找哥哥,哥哥一定保护你,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后盾!”
我差点感动的掉眼泪,不愿意再哭的我,硬生生的把泪憋了回去,红着眼眶,点了点头,“好!”
客厅的气氛太过压抑,每个人都因为我的事情而沉着一张脸,我不忍这样,偷偷拽了拽苏然的衣角,“我们回房间吧。”
苏然看看我,无奈的叹了口气,站起身,说了句,“爸妈,我和阿妍先回房间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啊,晚安!”
她走在前面拽着我,同苏父苏母和苏哥哥道过晚安后,我跟在她后面上了楼。
进了房间,我像脱了力气,大字型瘫倒在床上,苏然看了我一眼,扔给我一件睡衣,“去洗澡再睡,把你的烦恼不开心都洗走了,你才能睡个安稳觉。”
我知道她怪我一意孤行在这条不归的婚姻路上只为自己的不甘心。
“苏然,你放心好啦,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了。”我站在她身后,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腰身,亲昵的说道:“谢谢你,苏然,没有你我还知不知道要怎么过。”
我很少对苏然煽情,两人见面不是你怼我一句,便是我怼她一句,像现在这样煽情,倒惹哭了这个小妮子,我感受到她哽咽的肩膀在上下颤抖,我扳正她的身子,看着她哭的像个受气的媳妇儿,心里着实不忍,“好啦,别哭了,乖!我去洗澡,一会说。”
她点了点头,便将我送进了浴室,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