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觉一瞬间让我恢复了些意识,但是身上燃烧的欲火依旧没有减小的趋势。
常遇爵没有放弃,起身蹲在我身边,伸出胳膊就要将我揽在怀中,我推了他一把,他一个重心不稳,向后跌倒,坐在地上,那一刻,他周身散发出骇人的冷意,我害怕躲在了窗帘后面。
我害怕的心里直颤,祈祷他就此离开,可惜,他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阿妍,出来。”
他冷冷的命令道,然而他的双脚已经出现在我的眼前,只有几分寸的距离。
我把手伸出帘外摇了摇,又赶忙收了回来。
“你出来,我保证不动你,我去把衣服穿上,我只想抱着你睡会儿而已,天晚了,我很累。”他的话语间竟让我感觉到一丝丝的寂寞与凄凉,我以为是天凉把我冻的有了错觉,看着常遇爵的脚离开我的视线,我才松了口气。
我走出窗帘后面时,他已经穿上了裤子,连腰带都已经扣上,正在穿衬衣,我知道穿的规规矩矩,晚上睡觉会休息不好,但是他不穿又会对我动手动脚,索性不管他,我躺回床上,他背对着我侧身躺了过来,我向里侧挪了挪身子,腾出够他休息的地方。
我和他就这样迷迷糊糊了一晚上,我不知道他睡着了没有,我只知道我迷迷糊糊中听到了他叫我的名字,和我说对不起。
我和他之间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而是两条人命,一条姜心的,一条我孩子的。
清晨阳光微熹,常遇爵走的很早,我醒来时身边的床单已是冰凉,杨妈不知去了哪里,我伸了个懒腰,站在窗前正巧看到池塘边坐在轮椅上的徐老。
我推开了窗子,空气凉凉的,轻轻抚摸着我的脸,我的发丝,顿时我全身的腰酸背痛都没了。
然而我忘了我没有告诉徐老我住院的,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一脸严肃的在向我招手,看来不去是不行了。
我换衣服的时候就找好了借口,只想要徐老不担心,我故作欢快的哼着曲调,嗓音有些沙哑,但勉强还是能听的,我双手揣在上衣兜里,走到徐老跟前时递给他一颗他最爱吃的槟榔。
“丫头,你这是想让老头子我走的早点呀。”
说着,徐老就伸手来拿槟榔,可惜他迟了一秒,他身后的那个男人直接拿起看都不看就扔进了一边的池塘,扑通一声溅起了水花。
我的目光全落在了这个被不礼貌的男人身上,我虽然不说话,但是我用眼神告诉他我从心底鄙视他。
他察觉到我的目光,只冷冷的扫了我一眼,便推着徐老往别的地方走去。
槟榔是徐老最喜欢的东西,常常他画画的时候嘴里都会嚼着槟榔,他说吃槟榔有灵感,但是他吃的时间久了,渐渐一点刺激性的食物都不能沾,去医院检查被医生吓唬的半死,说他再这么吃下去舌头就要烂掉了,戒槟榔的时候,差点儿连画画都戒喽,不过还好改邪归正了。
“哎,小郝,你怎么能把槟榔扔了呢?不吃丢着也是好的呀,还有等等你师姐,不能这么没礼貌。”
“不等!”不礼貌的男人冷冷回了徐老一句,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快了。
徐老无奈,只能扭着头招呼我,“丫头,你跑两步,跑两步。”
那个被徐老宠着的男人真的是让我很反感,我跑两步追上后,直接抢了徐老的车,推上就走。
我低头时更好对上徐老那双眯着的眼睛,他说:“丫头,你还是当初那样的天不怕地不怕啊!”
我疑惑的看着他,他撇着嘴一脸嫌弃的模样,指着身后的方向说道:“小郝,大名郝旭铭,郝文生的儿子,郝文生你知道吧?就是你家老头子的死对头,他家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