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和我说的时候我就猜到您会来,但是没想到真的会来,更何况您和常遇爵长的还那么像。”
“也对,也对啊!”他应付自如,可脸上的尴尬却是怎么也挡不住,许久他开口问我,“你这么聪明,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矛头瞬间指到我身上,我有些措手不及,“您第一次来,虽然我们是第二次见面,您是我的长辈,岂有我问您问题的道理?那不是不尊敬您吗?您要是有什么想知道的您就问我就好,我一定如实回答,您不在的时候,确实发生了很多变化,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
“没关系,你不用在乎这些长辈之尊的烂规矩,我们就像好朋友之间谈话一样就行,你问我,我答!我问你,你答!”
我不知道常楠淇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不过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没有再拒绝的道理,问出一个曾经出现在新闻标题上的问题,“我在新闻上好像看到,您这次回来是要重振旗鼓,再创业?”
他没有犹豫,点了点头,那双比常遇爵更幽深的眸子里,没有丝毫要隐瞒的意思,“嗯,我这次回来是这样打算的。”
其实我对常楠淇还是有很多好奇的地方的,光是新闻上的那些报道远远满足不了我的好奇心,但既然常楠淇给了我机会,不会了解了解,还真是对不起这么好的机会。
我撞着胆子问,“您当初为什么退出这个圈的?”
所有的问题追溯到根源无意于这个,他没有像刚刚那样不犹豫的回答,我以为我的问题超出了他能接受回答的范围,连忙道歉,“对不起,如果这个问题您不能回答的话,那我就再换另一个,可能这个问题太私人了。”
他依旧没有说话,垂着脑袋,两手交叉放在腿间,当他抬起头时,我竟看到了痛苦的表情,他摇了摇头,撑起在嘴角的那抹笑,回答道,“没什么私人不私人的,既然你问了我就得回答,谁让我让你问的呢?”
他叹了口气,又接着说:“没关系,今天你的回答,我都一一如实答复,这么些年了,没有人好好听我说过话。”
忽然,我对这个男人的好奇心又加深了几分,一个有故事的人才会这样叹息,或许是他太过于寂寞,无人倾诉了,所以才会选择来这里与我畅聊,至于为什么找我,我想这个答案等该我知道的时候我就会知道了。
他让我再重复一遍问题,我一字不落的回答道,“您当初为什么会突然退出这个圈?”
“因为我心爱的女人在那个时候去世了,没了动力,还有什么好整的,索性随了性子便直接放弃了。”
这些本是沉重的话他却说的云淡风轻,好像他在说别人的故事,而不是自己的,当我听到他说心爱的女人去世的时候,我是犯昏的,他的妻子不是常遇爵的母亲吗?她不是依旧健在吗?前段时间还冒出来逼着我和常遇爵离婚来着。
“您心爱的女人?不是常遇爵母亲吗?”
当我脱口而出的时候,我忽然后悔了,也明白了,像他这样成功男人的身边怎么会一直守着一个女人,常遇爵不就是现成的例子吗?他的身边不也有白夭夭,如果姜心还活着,肯定也会有姜心的啊。
想到这,心里不自觉的揪痛一下,痛的我皱起了眉头。
“常遇爵的母亲确实是活着,她确实是我的夫人,是常家的夫人,不过她不是我常楠淇的夫人,她只属于政治的联姻,不属于心里。”
果然,我猜想到的是对的,也只有政治联姻的夫人才有可能罢着一个家的女主人以离不到,而她的儿子也会不争不抢的顺利接手家里的财产。
我知道我不该再问下去,再问下去,就真的是太隐私了,而且也会戳到常楠淇的痛处,何必挖人家的痛处呢?我索性不再说话,看着他的脸庞,他似乎已经陷入了那个痛苦,正在一点点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