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再换个思路想想,这对他来说或许是一种解脱,是一种幸福吧!毕竟爱他的那个女人已经提前在下面等他了,在下面团聚也未免不行。
我没有再听到常遇爵说话的声音,只有他平稳的呼吸声,我知道他心里难受,侧转了身,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抱的很紧很紧,而他也把我抱的很紧。
这一夜,我梦到了常楠淇,他的身边站着边一个眉目端庄的女人,他的嘴角多了一丝关于爱的笑容,嘴角扯的大大的。
早晨醒来的时候,常遇爵已经没了人影,胳膊上传来阵阵的酸痛,让我不禁倒吸凉气皱起眉头,昨晚被压着睡了一晚,翻身缓解的时候,无意间摸到了我的肩头,那个地方是湿的。
我以为自己睡出了幻觉,再次摸的时候,它确实是湿的,难道自己昨晚不光在梦里哭了,现实还哭了?在脸上擦了一把,脸上干巴巴的,也不觉得难受,那这自然而然的就能确定是常遇爵。
“起床吧。”
我在摸索衣服的时候,常遇爵突然出现在了门口,声音有些沙哑,一眼望去眼圈也是红红的,我不禁安慰,“你不要太难过,要是难过的厉害,可以跟我说,我陪你。”
他却摇摇头,“你想多了,你从哪里看出来我难受?常楠淇死了我就难受吗?他死是意料之中的事,做了那么多亏心事,总是要还的。”
他的话我听的云里雾里,昨晚明明就不开心还哭了一晚上,现在却不承认,还说是意料之中的事,别人都说血浓于水,尽管常楠淇做过对不起他和婆婆的事,也不应该这样到死都不被原谅的啊!
我想反驳,却被他硬生生掀开被子拉拉起来,他说常楠淇的葬礼定在后天,来的人会特别多,也会特别乱,作为儿媳妇的我需要帮忙招待亲客,就算是过场,这个过场也要做的完美。
我拍拍常遇爵的胸膛,“你放心吧,我会招待好的。”
他翘了翘嘴角,看的出很逞强,忽然心疼这个男人的我,从怀里钻过手,抱住了他,侧脸贴在他的胸膛上,“你安心去做你的事,我知道这几天会很乱,我会保护好自己,你不要太担心。”
“好,等忙完了,我补偿你。”他在我的额头上留了一个吻,那个吻有苦涩,也有甜蜜,就连补偿那两个很暧昧的字眼都褪去了原有的温度。
我一直都知道常楠淇是个人物,年轻的时候在商界呼风唤雨,做出了很多惊人之举,才会有现在的常家,从别人的口中我得知,如果不是常楠淇之前的基础,常遇爵根本不会有现在的成就。
我站在葬礼的角落,这里人满为患,一个个胸前带着白花,脸上却是意犹未尽的笑容。
常遇爵的母亲坐在这群人最显眼的地方,棺材的右侧,头上缠了白布,衣服却是穿的喜庆,端庄高雅的酒红色,脸上也带了精致的妆容,那块白布仿佛不是悼念死者的用品,反而是装饰她的一种道具,虽然比喻的有点不恰当,但是在常遇爵母亲的脸上我没有看到半点伤感。
这几天常遇爵都没有出现,常绍阳也没有出现,上午的忙碌接连到中午,累的我要喘不过气,杨妈扶着我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休息,为我捶酸痛的腰,“夫人,您就休息吧,那些招待客人的事就让我们来安排吧,您看老夫人,多像人家学习学习。”
杨妈这话后半句说的酸溜溜的,言语间尽是对常遇爵母亲的嘲讽,正常人家的妻子哪有不哭不掉眼泪儿的。
这其中的事情,杨妈不是其中的主人公,我更不是,我再次缓缓站起身,喝了口水,准备继续是,我听见了那个让我心底发颤的名字,“郝文生,郝先生上祭!”
郝文生?他怎么回来?
他的出现无疑于成为这个场内的焦点,所有人停下了手里的工作,齐齐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