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麻,特别是“姐夫”那两个字,曾经的丈夫变成了姐夫,这多么狗血的画面,多么荒谬,就这么活生生的出现在了我的生活中。
常遇爵就在车外看着我,我从姜星怀里坐起来时,不经意间对上了他的眼睛,他的眼神里满是宠溺,他宠溺的看着坐在我一旁的姐姐。
我从没有见过常遇爵这样宠溺的眼神,就连他对我最好的那时都没有,甚至我觉得那时的他是在不负责的演戏,原来常遇爵他也会演戏。
我收回目光,向窗外指了指说道,“让姐夫进来吧,说来我得好好感谢感谢姐夫,你不在时,是姐夫一直在照顾我,我跑到国外偷偷回来,生怕姐夫发现,没想到被在这儿逮着,姐姐你帮我向姐夫道个歉啊。”
姜星看着常遇爵的眼神里闪着炙热的火花,仿佛要将常遇爵燃烧,我愣住了,这多么像当初的我!
可是失望还是如劈头盖脸的凉水,将我淋得面目全非,不忍再看,抹去泪花,转身爬向后排,既然姜星回来,那我还做什么?原主归位,该过自己的生活了。
我到底还是个女人,看着姜星那双充满情欲的眼睛,感觉呼吸的空气都是烫的,心口闷的生疼,不爽的催促道,“姐!让姐夫快上车,我要回家收拾收拾,这在国外跑的太累了!”
姜星意识到自己的表现,脸更红脸,手指轻轻扳动车门的扣板,侧头向车外的人甜腻腻的说,“遇爵,我们回家吧,阿妍刚回来还有些累了,而且我的伤也刚好,医生说还需要静养。”
常遇爵丢掉手中刚点燃的烟,眼神在我身上停留一瞬间,我给他一个白眼,转头看向了窗外。
大概常遇爵心情大好,一向冷冰冰的车里竟然回荡起了情歌,姜星还时不时哼唱两句,而每当哼唱完都会问一句,“遇爵,你觉得好听吗?”
我看不到常遇爵的表情,但是他说的“好听”两个字,我听的出他是真心的。
车子在马路上行驶,车速很慢,窗外的一朵花,一棵树都看得清晰,再也不是化作虚影的大概,原来和真心相爱的人在一起,不论是在干什么,都希望时间过得慢一些,而不是只在相互亲热煽情的时候。
我是那么多余,一开始就是多余的,我捂着心口,大概是太累太痛了,我倚着车门就不自觉的进入梦想。
梦里,我和常遇爵一同躺在向日葵铺满的田野,他牵着我的手,依偎他在怀里,听着他心跳的律动,心里说不出的欢喜。
“阿妍,阿妍,我们到家了,到家再睡吧,你这样会感冒的。”我不喜被吵醒,皱了下眉头,就翻了个身,直接躺在后座上。”
“星星,你回家吧让我把她送回去,反正皮厚不怕磨!”常遇爵冷冷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我在心里嘀咕,“你才脸皮厚,不怕磨!和我一个床上睡了十年,还有脸告诉别人自己没有娶妻生子,不能说他说的话都是错的,至少没有生子是对的!”
想起那个即将出名而惨死的小生命,心脏骤停了一下,连呼吸都停了,在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红尘的奈何桥,扭头马面举着武器守卫着他。
死了也好,解脱了。
当我做好心理准备准备往桥的方向走时,脚下突然传来剧痛,痛的我迈不开就蹲下身子,捂着脚踝,倒吸着凉气,密密麻麻的细汗渐渐布满了额头。
“痛!......”我忍不住呻吟,两手攥成拳头,咬紧了牙关。
“如果你最躺在我的车上装死,我不介意连人带车都点了!”我是被这句话吓醒的,当我睁开眼的那一刻,正对上常遇爵那张充满厌恶的脸。
他的眼神里是满满的不耐烦,手里的打火机也被他按的“啪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