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爱你的订购数量不够,请补订,谢谢! 说罢,他整了整身上的衣衫,重又拎起食盒,朝着不远处的一座墓碑走了去。
墓碑是石质的,瞧起来有几年的岁月了;墓碑的后面,是一座不大的坟茔,在风雪中显得颇为孤寂可怜。
少年重又放下食盒,蹲下.身子,轻手轻脚地将墓碑上覆盖着的厚重积雪拂去,上面的字迹渐渐清晰起来——
红姨之墓。
下角的落款小字为:谨儿谨立。
“这样的风雪天气,红姨,你冷不冷啊?”少年边扫干净墓碑前小小供案上的厚雪,边轻轻喃着。
“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东西……也不知你有没有胃口……”他絮絮着,把食盒打开,将里面的菜蔬、点心、肉食一样一样地摆放在供案上。
摆放停当了,少年定定地看着那座墓碑,目光又不由自主地扫过那座不起眼的坟茔,自顾自道:“红姨,你放心,我过得很好……嗯,婆婆又外出了,将近两个月了,也不知她老人家现在何处,会不会冻着、饿着。”
“我每日都会早早起来练功……”他说到此处突的顿了顿。
“庄主教我的心法,还有……嗯,我都会认真习练。每日的三餐我也会按时做来吃,不会亏待自己的肚皮的……”
言及此,他冲着那块墓碑甜甜一笑,站直身体道:“红姨,你瞧瞧,我身子比上回来看你的时候可长高了许多?”
风雪渐渐停息了。雪后初晴,一束温暖的阳光投射在少年俊美的面庞上。
“红姨,看!雪停了!”少年欢欣道。
他随即眸子一黯:“我也该下山了……腊月里,申叔叔说好这几日来接我回庄上过年的,这时候,他差不多该到了吧?”
他出神地望着墓碑,眼中有晶亮闪动:“你放心吧,我很好的!义母和……庄主待我都很好,我会……我会乖乖的,不惹庄主生气……”
少年说罢,双膝跪地,朝着墓碑“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方道:“红姨,我走了!”
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山道拐角处。山风掠过,连那几行脚印也被吹散不见了。
久违的太阳从云层后跳了出来,暖呼呼的阳光照耀在了被冬雪所覆盖的群山之上,地上的雪又将阳光折射回来,熠熠地晃眼。
少年循着原路折回,走到半山腰的时候,躲在厚实衣衫里面的肌肤已经沁上了一层汗水,一张小脸儿上更是汗津津的。这可是在室外许久没有过的感觉了,他黯淡的心绪登时好转了几分。偏偏又行了几步,竟从雪洞中钻出来一个白绒绒的脑袋来,那绒毛脑袋上顶着一对颀长大耳,还嵌着一双红彤彤宝石般的眼睛。
“兔子!”少年惊呼出声,忍不住朝近凑了去。
那只可怜的白兔刚刚躲过大风雪,捡下了一条命,此刻仿佛惊弓之鸟一般,陡然听到这一声,登时吓得一哆嗦,慌不择路,扭身就往山下跑去。
少年初时一愣,继而玩心大起,想都没想,循着白兔逃窜的方向就追了过去。
然而,他毕竟年少,修为尚浅,狠追出一刻钟,也没追赶上那只白兔。反倒是那只白兔,久在山中过活,灵巧得很,猛然间三窜两跳就不见踪影了。
少年怅然若失,只得停住了脚步。他此时方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跑到了一处平素不常来的所在。
他环望四周,恍然大悟——
身侧不远处的那道断崖,不正是……
想及此,少年的眼中透出几分热切来。
他站在原地,回想往事入了神,不防心念一动,似有所感,猛然间左侧肩膀一抖,一道白光贴着他的肩头擦身而过。只见他又一旋身,堪堪躲过了射向他右侧腰间的一道白光。
然而,这还不够,就在他惊出一身冷汗的当儿,第三道白光又呼啸而来,只奔他的小腹要害处袭来。
少年暗道一声“不好”,他双足发力,想着来一招“旱地拔葱”跳起躲过。可已经来不及了,他的身子刚拔起半尺,那道白光已经到达,“噗”的一声闷响,砸在了他的大腿上。痛得他闷哼一声,“扑通”跌倒在了雪地里。
他精擅医道,大腿上一阵钝痛,便猜想定是中了暗器,若因此而失血过多,可不得了,登时无暇细想,抬指便要点自己的止血穴道。突的,眼前一暗,一道黑影遮住了太阳的光芒。
敌人的身法竟然这样快!
少年大惊,慌忙抬头,却见对方是一个身形挺拔、衣着不俗的男子,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人脸上青色面具。
“前辈!”少年不慌却喜,一骨碌坐起身来,殷殷地看着面前的男子。
“谨儿。”面具男子低头看着他,语带笑意,双目透过面具的镂空处,俱都是掩不住的温润。
被唤作谨儿的少年低头看了看自己大腿上被“暗器”砸中处,呆住:哪里有一丝一毫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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