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爱你的订购数量不够, 请补订, 谢谢! 谨儿记得清楚,这植物叫做“眠心草”。
这倒也罢了。最令谨儿奇怪的是,据婆婆笔记上的记载,这物事不是只有塞外漠南的高山之巅才生长吗?为什么在这个地处江南的山庄之中会有它的存在?
而且, 看这花的形状、颜色, 与婆婆笔记中的记载也略有不同,但谨儿凭借自己多年的学医经验, 是能够确认这就是眠心草无疑的。
她却不知道,这植株与漠南的眠心草其实乃是同宗, 只是外形稍有区别, 药效则只强不弱。
这花之所以会在这里出现,全因宇文睿的一片拳拳爱妻之心。她生恐景砚再被心疾症所害,特特地从漠南移植来了这种植物, 经过了好几个春秋的尝试,才算是成功改良了品种,使之能够在江南存活。
谨儿还记得, 婆婆的笔记中,也记载了这种药物的具体采摘与炮制的方法, 更有一个关于这种药的最著名的医案,即先帝世祖皇帝曾经亲至漠南, 以心头热血滋养眠心草, 替太后疗治心疾的故事。
谨儿每次读这个故事的时候, 都会被感动一次。她感动于先帝对于太后的一番孝心。据说先帝是太后从小抚养长大的, 想来感情定是不一般的。谨儿不禁感怀于自己自幼失亲,就是想一门心思地孝敬、供养生母,也逃不过个“子欲养而亲不待”。
因着有这份情愫在,她对于眠心草的印象也就格外深刻。
虽然感动,然而掩卷细思,谨儿不是没想过:婆婆怎么会知道先帝的故事?是因为这件事太有名了,而在民间流传开来?还是像关于高祖皇帝的那些传说那样,多是后人基于崇敬而生出的杜撰?
这个念头最终还是被她打消了。她相信婆婆的医德医品,相信婆婆绝不会平白杜撰一个关于眠心草的故事。婆婆既然将它们计入了笔记中,必定有她的依据和道理。
她相信婆婆,一如她赞同婆婆的为医之道。婆婆从来主张:医者与良药是天下人的医者与良药,而不该为权贵所独享。
应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婆婆才会把这件事写入笔记,以供后来的医家做参照来拯救更多普通患者的性命吧?谨儿想。
她在小花圃里边走边看,想得入神,不觉半个时辰就这样过去了。她已经浑然忘记了宇文睿交代她的事,连撑得溜圆的肚皮渐渐不那么胀得慌了都没再注意。
正入神间,冷不防远远一把子细嗓音响起——
“我的小祖宗!可让我好找啊!”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腊月天里,魏顺的脑门上布满了汗水,跟在他身后的几名挽月山庄的仆从也好不到哪儿去。不过,看到谨儿的一瞬,他们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魏大哥!”谨儿冲着魏顺甜甜一笑,“你们这是怎么了?”
她根本没意识到她自己就是害人家担心的罪魁祸首。
魏顺对上她的笑颜,一怔,忙敛神道:“少主啊,可让我们好找!原来您在这儿啊!”
谨儿呆了呆,方想起了宇文睿之前的吩咐来,歉意道:“对不住啊魏大哥!我看花看得入神了……”
魏顺岂敢受她的道歉?忙道:“少主您可别这么说!小的担待不起啊!”
谨儿知道挽月山庄的规矩重,也不多言,笑道:“那,魏大哥,咱们何时动身去镇上采买啊?”
魏顺亦笑道:“这要看少主您了。您说何时走,就何时走。”
“那就出发吧!”谨儿道。
时隔两日,谨儿再到龙临镇,发现这里还如前次一般的热闹。
前日急着赶路,走得也匆忙,谨儿没机会细看这镇子上的光景;如今,她坐在魏顺赶着的马车上,马蹄子声伴着车轱辘的声音,缓缓地压过龙临镇最繁华的十字大街的青石板路,撩起车帘,就能看到外面熙熙攘攘的行人,以及街道两旁各式各样的店铺。谨儿觉得很有趣。
龙临镇曾经不过是个江南小镇,居住着百十户人家,偶尔有赶集的日子,也都稀稀落落的没几个人光顾。自从今上微服过之后,这个地方一下子就出了名了,不过几年的光景,行商坐商、做买做卖各种各样的店铺、门市便如雨后春笋般一茬接一茬地冒了出来,俨然成了此处的第一繁华所在。
而那些生意人来这里做买卖,再也不是当年卖些蛋、米、菜蔬、糖人的寒酸模样,取而代之的则是有模有样的粮栈、米店,甚至胭脂水粉、古玩字画,各色的酒楼、饭庄,大有赶超京师的架势。过往客商多了,附庸风雅的客旅多了,本地自然富庶,连带着居住人口的品位也提升了起来,再也不是当初只满足于温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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