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情不领情的另说,我担心另外那伙人会不会来找我们算账?”张氏想的更远。
“这个应该不会的,我们只是出了一个主意,答应不答应在他们,谁能想到这骑马的人会跑?”谢涵说道。
其实,现在想想,她的确有点冲动了。
可既然猜到对方有可能是王妃的儿子,她没有道理不伸手相帮,要相帮,她肯定就要得罪另外的一伙人。
至于那些人会不会来找谢涵的茬,谢涵还真说不好。
至少明面上应该是不敢的,怎么说谢涵也是皇上下旨要关照的人,也是夏贵妃护着的人,那些人要伸手,也得掂量掂量。
想到那些人,谢涵还有一点不太明白,这想害王妃儿子的人无非就是一个目的,不希望他回来,或者说不希望他四肢健全地回来,目的无外乎是冲赵王的世子之位。
可这世子之位难道不应该就是王妃的儿子的吗?还是说王妃还有别的儿子?对方也打着这个主意。
可一母同胞的骨肉不应该如此相残吧?
可若不是一母同胞的,那就是庶出的,庶出的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想了半天,谢涵也没想明白这个道理。
好在这时开始上菜了,谢涵也就把这个问题暂且搁下了。
饭毕,谢耕田去结账的时候,李福回来了,说他已经把那个女孩子送回去了,也找周围的邻居打听了一下。
这个女孩子的母亲当年生第二个孩子时难产没了,父亲原本是个走街串巷的游医,半年前因为一次误诊被病患家属打了一顿,回家后便病倒了,没两个月便蹬腿去了。
剩下这对姐弟无依无靠的,平时基本靠左右邻居施舍一点,再靠那姐姐去食肆讨一点,有时也去集市捡一点烂菜叶,日子也就这么挺下来了。
倒是有人跟这个小姑娘提议说买她去做丫鬟,可小姑娘的条件是要买把他们姐弟两个一起买了,可一般人家谁也不愿意买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摆明了要白养几年白浪费几年的粮食。
“祖母,我把那对姐弟买下来好不好?”谢涵动心了。
一来她身边的确缺人,自从有了私库之后,她身边的事情多了起来,想买两个可心的人一直没有碰上;二来她也想给谢澜买一个玩伴,陈武家的儿子倒是跟谢澜差不多大,可谢涵担心陈武待不长,而高升的儿子又比谢澜大太多。
“随你,你要觉得买来有用又合心意你就买。”
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张氏知道谢涵不是一般的小姑娘,主意大着呢,别看她平时话不多,但是决定的事情肯定得做。而且她冷眼掂掇,那个管家高升和眼前的这个管事李福对谢涵也都恭敬得很,有些主意貌似还得听谢涵的,所以她就不干涉谢涵的事情了。
“啊?还买?涵姐儿身边的人还不够使?”郑氏问道。
她是想起了她的女儿,同样都是谢家的孙女,两个孩子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