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父只好死了这条心,可巧这时有人向他推荐了谢沛,谢沛的条件也不错,自己是书生不说,还有一个做大官的探花郎叔叔,因此孙父很快同意了这门亲事。
当然,个中原委谢家就不清楚了。
“啊?不会看病?会不会搞错了,不是同一个人?那天来的那个小伙子明明说他祖父就是一个郎中的。”张氏一听着急了。
她是生怕谢涵被人糊弄了,这生病吃药可不是一件小事。
“娘,人家那小后生说了,他祖父年纪大了所以才不坐堂不出诊的。”谢耕田解释了一句。
“什么小后生?你们是说那个杜廉来咱们家了?”孙氏狐疑地问道。
她可是听说这杜廉傲气的狠,镇里的女孩子一个也相不上,这样的人怎么会跑到乡下来?
“可不是来了,替小妹把了一下脉,然后说他学艺不精,又把他祖父请来了,真是个书呆子。”新月一想到那天杜廉傻乎乎地向谢涵道谢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二妹,不管怎么说,小妹的病还是多亏了人家。”小月对新月摇了摇头。
彼时的她并不清楚自己母亲竟然真的打起了杜廉的主意,她是没有这份勇气的,所以也不敢往那想,但是她对他有一种本能的维护。
“这倒是,可他的确也是呆啊。”新月想起杜廉当时的神情仍是会发笑。
孙氏见了自然好奇,拉着新月问起那天的事情来,新月是连比划带说地学了一遍。
“什么呀?那不是呆,是高兴傻了,我听说他好像明年要去参加乡试的,小妹送他的东西肯定是大有用处的。”孙氏虽然没有念过书,可也知道谢纾的读书笔记肯定是很珍贵的东西。
“哦,你连他要去参加乡试都清楚,那你知道那他成亲了没有?”郑氏脱口问道。
话刚说出来,她又后悔了。
这么多人在呢,谁还能听不出她是什么意思来?
在座的谁不清楚小月今年十五了,该找婆家了。
果然,郑氏的话刚落下,大家都抬起了头看了小月一眼,小月的脸又被羞红了。
有心为自己辩解几句吧,母亲又没有把话挑明,她要多嘴了反而不好,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大姑娘呢,那些话她也说不出口;可不辩解吧,大家都以为是她想攀高枝呢。
怎么做都不合适的小月只得低下头装没听懂母亲的话,偏偏孙氏却不肯放过她,笑眯眯地瞅了小月一眼,勾了勾嘴角,大声说道:“这个我倒是不清楚,我只听说了他要找读书人家的女孩。”
谢涵这时也明白过味来了,原来郑氏这些日子拉着她不停地打听杜廉是为了小月啊。
说起这小月,谢涵还真是喜欢,模样不错是一方面,性情也好,更难得的是特有大姐样,对底下的弟弟妹妹都一视同仁,新月和弯月也特别黏她。
还有,这些日子她也没少过来陪谢涵,每次见谢涵哭都会把谢涵抱着怀里又拍又哄的,知道谢涵怕冷,特地给谢涵做了两双厚厚的棉鞋和棉袜子。
因此,这门亲事谢涵必须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