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不好意思,小妹,姐夫让你失望了。”
谢涵不期然杜廉在,忙意识到自己的表现有点太急切了,脸瞬间红了,还好自己是跑过来的,忙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喘了几口气,这才抬头冲杜廉灿然一笑,
“大姐夫,这就很不错了,很多读书人读了一辈子也到不了你的高度。我相信只要你不灰心,继续念下去,总会有出头之日的。”
“我算什么不错,我听说你父亲蟾宫折桂的时候比我还年轻两三岁呢。”杜廉再次苦笑一下。
除却父母的惨死,他的成长也算是顺风顺水,自打进了学堂,不管是镇里还是县里,每次背书他是第一个背会的,每次写的文章先生会当成范文给别的学子传看,从小到大,教过他的先生几乎都说他念书有天分。
及至进了幽州府学,他虽然不能再独占鳌头了,可也一直是先生眼里的优等生,再加上考秀才、考举人他都是一气呵成,因此,他对自己这次会试是抱了很大期望的。
可谁知一放榜,却是一瓢凉水浇了下来,说不失落是假的。
“我父亲那样的人毕竟是少数,人家都说慧极必伤,大概就是因为我父亲太聪明了,所以老天才早早把他收回去吧。”谢涵说完眼睛里也闪过一丝忧伤。
时至今日,她也没弄明白祖父母明明就是两位再普通不过的农民,家里的两位伯父和姑母也是再普通不过的人,怎么偏偏父亲便有那么高的念书天分?
还有,谢涵同样也没弄明白,以父亲的聪明怎么会去趟顾家和何家的那场浑水,他不会预测不到后果的。
谢涵的这句“慧极必伤”提醒了杜廉,同时她眼睛里的忧伤也刺痛了他,杜廉很快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失去父母的痛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这种痛虽然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沉在心底,可却绝不会减轻,不管什么时候想起来那种痛都是锥心的。
说起来他们也是同类人了,所不同的是他已经长大了,已经适应了,可谢涵还小,还在经历着他曾经经历的。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我听你的,三年后再来。对了,小妹,你们怎么突然来京城了,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要不是我今儿碰上了阿金,我还不知道你们来了呢。”杜廉的语气里有点小失落,觉得谢涵拿他当外人了。
“我们也是临时决定来的,没办法,皇命不可违,是我让祖母不要去找你的,怕影响到你考试。”谢涵大大方方地回道。
两人正说着,听到消息的张氏和新月弯月也出来了,得知杜廉没有考中,张氏几个也很失望。
好在张氏也明白,这念书是要天分的,像她小儿子那般顺风顺水的太少了,倒也着实安慰了杜廉几句。
得知杜廉打算近日回去,张氏的意思是想跟杜廉一起走,可谢涵不愿意。
虽则路上是各坐各的马车,可吃饭和留宿时还是要见面的,谢涵委实不想和杜廉接触太多,不管对方放下没放下,姐夫和小姨子接触多了总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