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说啥,但是大家都看出来了。”
刘鑫源只想最后挽救一下自己的视力,不抱希望的问,“他俩什么时候开始的?”
许凌无辜地说,“不知道啊,反正我看出来都有好几个月了。”
最后刘鑫源觉得他还是得跟陈焕之谈谈,虽然是大姑娘了,但是显而易见这是她第一次谈恋爱——除非她初中时候就早恋过。
第一不能因为谈恋爱情绪起伏影响成绩,第二人生目标不能变,可别有了男朋友就开始计划以后结婚生孩子去了,第三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贝伦这几年看着是挺好一个人,不过谁知道呢,陈焕之年轻漂亮、又有名气又有钱,可别被人给骗了。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启这个话题,但也只能硬着头皮把陈焕之叫办公室来,然后嗯嗯啊啊踌躇半天,不知道怎么做这个思想工作。
到后来他还没想好怎么说,陈焕之先明白过来了,苏圆圆前两天已经来找她忏悔过说漏嘴的事了,“不是吧,咱们还真有不能谈恋爱的规定?我看队里一对一对的也没人管啊。”
她猜出来了就好办了,刘鑫源松了口气,终于不用想怎么说第一句了,“这倒没有,就是我想跟你谈谈,看你对这个问题是怎么想的。”
陈焕之一脸的莫名其妙,“就……谈着呗,有什么问题可想的?”
“不是,那你对于今后的日程有没有什么打算,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要孩子?我跟你讲,这个运动员最黄金的生涯就是你现在这几年了,你可别……”
陈焕之一脸菜色地制止他,“停,教练,我还小呢,结婚这个太遥远了,孩子更加没有想过,咱们说点儿实际的吧。”
哎呀,那太好了。刘鑫源赶紧顺势把自己早就想好的那些早早结婚生子的坏处给她挨个说了一遍,再想说第二遍的时候,听得耳朵生茧的陈焕之幽幽地说,“我觉得您再说下去我可能逆反心理就上来了。”
刘鑫源就不说这个了,不过人都叫过来了也别浪费,他干脆拿出来最近几场比赛陈焕之的比赛数据,开始给她分析。
分析着分析着,最后还是忍不住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突然问,“你和贝伦,你们两个到底什么时候开始的?”
“诶?”这话题转得太突兀了,陈焕之愣了一下,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嘴角下意识地勾起一个微弯的笑模样又立刻压住,“您问这个干嘛?”
“说实话我对这件事儿有点顾虑,不是从你教练的角度,而是从看着你长大的长辈的角度来考虑,”刘鑫源说,“贝伦人是看起来不错,不过他毕竟是队医,而且他还比你大好几岁,他刚调过来的时候你才18岁,我想着,总有点利用职务之便、这个……”
“谢谢您,教练,不过不用担心。”陈焕之说,“贝伦是个很好的人,真的不用担心。”
事实上对贝伦对此的顾虑远大于她,在他们在一起之前,贝伦就想辞职或调离,以解除两人的职务关系,然后顺从心意追求陈焕之。他不想在自己还是陈焕之主管队医的时候这样做,因为运动队中的队员大部分感情比较单纯、又有相当一部分未成年,队医和教练作为肢体上跟队员接触最频繁的人,如果不能保持都是同性以避免尴尬和犯罪,那就必须提高职业道德标准了。
这当然被陈焕之阻止了,在她看来,为了爱情或者别管什么情,总之是为了另外一个人,改变自己的职业规划人生轨迹是比较扯的一件事,哪怕那个人是她自己,她也一样是这个观点。
再说,她并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大不了的。
贝伦有没有利用职务之便诱拐未成年少女她很清楚,她也不是什么从小与世隔绝练体育因此天真单纯的少女,年龄差距可能略大,但大的那个是她,年龄差距也不是外人眼中的那个差距,但这个就不必说出来了。
最开始,不管是出国比赛、一起冬训,贝伦看她一直跟别人没什么区别,顶多在同事之外,是一个比较谈得来的朋友,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贝伦面对她的时候越来越沉默,直到有一天告诉她自己打算离开田径队。
陈焕之三言两语就套出了真正原因,然后告诉他不必如此,因为在更早之前,陈焕之就对他心怀不轨,只是她没让人看出来。
然后他们就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