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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激起千层浪, 三大衙门共审,竟是揪出了蓟州六名官员, 蒋震申首当其冲刑罚最烈,被贬职充军,流放三千里,便是沈石也难以求情。
而前阵子, 萧隐闯入沈家缉拿蒋震申,圣上出于对沈石的倚重, 虽是在朝堂训斥了几句, 可因蒋震申身上的罪,此时也是烟消云散了。反倒沈石颇是惭愧,他生性耿直, 原与蒋震申不是一路人,只因大舅子本能的维护, 谁想到蒋震申这个人无视法纪,官官勾结, 连累他面上也无光,故而蒋家又来相求,沈石一并不见。
可沈夫人到底与蒋震申乃亲兄妹, 心知哥哥一案已定, 不好翻供, 仍想尽绵薄之力, 与家人商量打点沿途衙役,让哥哥路上好受些,她与沈溶坐了轿子前往沈家。
见她郁郁不乐,沈溶更是不好说提亲的事情了,舅父被革职,谁心里都不好受,他轻声安慰道:“等这风头过去,到时候我们再想想法子,兴许舅父能早些回来的。”
沈夫人轻叹口气。
这恐怕再少也要三四年的,只恨萧隐睚眦必报,硬是把贿赂文成章与科举系一起,圣上痛恨这种事情,科举舞弊,流失人才,天下学子寒心,拿蒋震申开刀。
可怜她那哥哥娇生惯养,也不知道能不能吃这种苦?想着又恨铁不成钢,明明不是什么老谋深算的人,偏偏还喜欢生出事端,到头来,害他自己!
“你不用安慰我了。”沈夫人勉强笑一笑道,“你明年就要会试的,切莫为此费了心神,你舅父做错事情,终归是要承担的。”
母亲倒是是非分明,沈溶道:“我不会让您失望。”
“你从来没有让为娘失望。”沈夫人手轻抚过他的袖子,停留在手腕上捏了捏,“我可不像老爷,我只要你高兴就好了……我这辈子就你一个孩子。”
他弃武从文的时候,父亲喊打喊杀,唯有母亲一直支持她,从来都没有苛责过,在沈溶心里,她是世上待自己最好的人,他真心实意的道:“娘,等我娶了莹莹,我们一定会很孝顺您的。”
指尖好似有一些凉,沈夫人收回了手,笑容仍很温柔:“等到明年,要是你金榜提名,可就是喜上加喜了。”
那是说明年就能成亲了,沈溶大喜,恨不得把母亲抱一抱。
笑容好像天真的孩子,沈夫人看着他,忽然有些悲哀。
…………
蒋震申被流放,陈莹多少是解恨的,那日要不是遇到萧隐,换做别的色胚,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这么一想,好像萧隐还不是十分的坏,就是为人太过霸道了,没有什么忌惮。
她摇摇头,拿出一只香膏往脸上抹了些,又想到沈溶,沈溶就不一样了,他天生的温和,就算是世家公子,也从来没有高高在上的姿态。所以,他一定不知蒋震申的事情,倒是沈夫人……想到那天怪异的举动,陈莹眉头由不得拧了起来。
她该如何与沈溶说呢?他就要会试了,也许该等到三月之后吧。
“将我做的鞋子拿好。”她站起来与彩云道,“去娘那里。”
趁有空,她偶尔做些绣活。
卷儿被卖掉之后,光是彩云在服侍,听老夫人说,她要好好挑一个丫环送过来,陈莹心想她要求也不高,便彩云这般的就可以了。
两人走到隔壁去,谁料吕氏竟不在,一问守门的婆子,说吕氏一大早就去老夫人那里。
因生着病,老夫人免了吕氏请安,已经有一阵子不出这院门,可今天居然都没有叫她,单独去见了祖母,陈莹很是奇怪,连忙也往上房而去。
老人家睡眠浅,很早就起来了,老夫人已是用过早膳,现坐在海棠纹的靠背大椅上漱了口。在浮山时,她跟乡里的老妇一样,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可自从跟陈怀安来到京都之后,看一样学一样,慢慢也都习惯了。倒是这大儿媳妇,老夫人瞄一眼吕氏,听说父母双亡,是奶娘养活的,可自打陈怀安救了她回来,瞧言行举止,却是极为端庄。
兴许有人是天生的雅气,也难怪大儿子非娶她不可。
“母亲。”吕氏接过老夫人漱口的瓷碗,放于案上道,“儿媳已好许多了,这些日子劳您操心,莹莹与佑儿实在是不太懂规矩。”
“哪里,你这是胡乱谦虚了,两个孩子带出去,谁看得出来是浮山长大的?与京都的一个样呢。”老夫人笑一笑,观察吕氏的脸色,她是恢复了些,不过好像只有往前五六分的容色,“我正要给莹莹选几个丫头,你也来挑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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