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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惜惜微微笑,“应该的。”
王阿婆又问,“你家租旁边的房子干啥?那刘小三可胡了,要了你家不少租金吧?”
“还好,一年八十,我租了两年。”
“啧啧……真是不少,那房子都空了大半年了,就因为贵,没什么人租,你家租那房子干啥?”
简惜惜老实回道:“我打算开个裁缝铺,赚点辛苦钱。”
王阿婆眉头一皱,她一直以为简惜惜是跟着家人一起来的,可这听来听去似乎都只提到了她一个人。
“你家大人跟你一起的吗?”
简惜惜摇头,面上依旧带着笑,“我爸是钢厂的,我妈在家照顾家人,以后裁缝铺就我一个人忙呢。”
王阿婆吃惊道:“你一个人忙?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哪会做衣裳?要我说,你要真会这门手艺,不如去服装厂上班,说不定还能找门不错的亲事。”
知道王阿婆是出于好心,简惜惜只笑着道:“我先试试,要是挣不到钱,再另做打算。”
跟王阿婆又聊了会儿天,简惜惜瞅着时候不早了,赶紧回去锁了门,回林家去。
简惜惜这一去就是三个多小时,回去时,屋子里气压低的可怕。
其实早在十天前,简惜惜就已经跟薛芝玉说过了,因着林彦绅已经过了特殊时期,所以他的房间不再忌讳其他人的进出,她完全可以自己进去照顾林彦绅。
薛芝玉已经足有二十天没看见林彦绅,一直只能在门外听他的声音,单从声音也能听出他的身体状况日渐好转,中气愈发足了。如今能自己照顾,当然开心的不行,也因此才同意简惜惜今天出去这么久。
见简惜惜终于回来,林彦绅沉着声问,“你去哪里了?”
简惜惜托起手上的另外半个西瓜,“买西瓜去了,这瓜可甜了,切块给你尝尝?”
林彦绅依旧语气不善,“什么时候我家的西瓜需要你买了?再说,买个西瓜需要这么久?”
被人这样质问,简惜惜也来了脾气。
“你是我的谁啊?管那么宽,我就不能出去逛逛街,找朋友玩玩?”
林彦绅满腹的怒气被这一句话堵回头。
是啊,他是谁啊?难道他要说我是你丈夫,就应该管你?可他们压根没扯证,他一个知识分子,总不能把冲喜这种事挂在嘴边吧?那也太不像话。
林彦绅气的够呛,偏又没有理由发作,一口气堵在心口难受的厉害。
他不禁在想,他这是怎么了?一个傻丫头而已,就算是走丢了,又能怎样?大不了叫他妈妈再找个听话的来,反而要省心不少。
可就算再找一千个,像她这样聪慧,不管是识字还是算数,都能过目不忘的应该没有了吧?
他半躺在床上,侧目看着那个瘦小的身影,刚过耳的短发,发尾有些参差不齐,要多丑有多丑;宽大的小碎花衬衫,简直就是辣眼睛,丑死了;宽松的黑裤子,像个六十岁的老太太,一点不像是个小姑娘。
可是,她的笑真的好暖,她还喜欢有事没事哼个小调,听不懂是什么歌,但就是很好听,听的人心情也跟着很好的那种好听。
林彦绅喘了口气,瘫在床上。
完了,他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