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反正她没有女儿,只彦绅一个儿子,多认一个干女儿多好?这丫头自从傻病好了以后,简直就是人美心善的代表。
薛芝玉回握住简惜惜的手,笑的温柔,“惜惜,阿姨想跟你商量一件事儿。”
简惜惜微微笑,“阿姨您说。”
“那我就直说了,你对彦绅怎么看?”
看薛芝玉笑的慈祥又温柔,一脸母爱泛滥的样子,简惜惜心里一咯噔。
这样问她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真的要她做林家的儿媳妇?可如果真是那样,早先就应该不会同意她出去租房子,更不会同意她去学裁缝,甚至在她明言提出租房子是为了以后有落脚地时,薛芝玉明明是乐见其成的。
简惜惜不懂她的意思,便捡好话说。
“挺好的,博学多识,相信等他好了以后,肯定能出人头地。”
薛芝玉又问,“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简惜惜笑着道:“特别特别好,漂亮又温柔,大气又端庄,真羡慕彦绅能有您这样的妈妈。”
薛芝玉笑的开心,“惜惜,你看,我没有女儿,只彦绅一个儿子,你要是不介意,我认你当干女儿,好不好?”
简惜惜眼睛一亮,有些难以置信,“阿姨,您说真的吗?”
这么粗的大腿送上门给她抱,她要是不抱才是傻子。
薛芝玉点头,“当然是真的,这么说,你同意?”
简惜惜开心的直点头,“当然同意,阿姨,我……”
薛芝玉心情激动,笑着提醒道:“嗯?现在还叫我阿姨?”
简惜惜立刻改口,“干妈。”
薛芝玉笑着一把将简惜惜搂在怀里,眼眶微红,“好好好,真没想到我现在也是有女儿的人了,真好。惜惜,来,再叫一声听听。”
“干妈。”
“哎!乖女儿。”
门外,蹲在墙角偷听的阿香斯巴达了。
这傻丫头的运气怎么那么好呢?她在林家待了两年,脏活累活都是她干,至今也不过是个打杂的帮工,偏那傻丫头来了一个月,什么都没做,秒升大小姐!
阿香心里不平衡了。
瞅着薛芝玉跟简惜惜正笑的开心,阿香急忙去了林彦绅的房间。
她确定这事儿是薛芝玉临时起意,完全没跟林德文和林彦绅商量,所以她得赶紧将这事儿告诉林德文和林彦绅,让他们叫薛芝玉打消念头。
本来都是丫头片子,凭什么简惜惜就能做林家的干女儿,土鸡变凤凰?
她不答应!
林彦绅的身体虚弱完全是心理原因导致,这一个月下来,其实他已经好了,趁着简惜惜不在时,他还偷偷在房间里溜达过几圈。
老实说,躺了几个月,他感觉自己都要废了,一分一秒都不想继续在床上躺着,坐都不想坐。
只是,他好了,那傻丫头怎么办?
林彦绅还没理好自己的情绪,也没想好该怎么安置简惜惜,于是继续装残废。
阿香火急火燎的进来时,林彦绅正靠坐在床架上看书。
“彦绅哥,不好了,你快想想办法,婶儿要认惜惜姐当干女儿。”
啪……
林彦绅手中的书没拿稳,啪的一声砸在了地上,他顾不得捡书,只觉得心跳如擂鼓,脑子里一阵阵嗡嗡的轰鸣。他大步走到阿香面前,抓着她的双肩,质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林彦绅一向是个斯文人,突然见他动手,阿香吓懵了。
“彦绅哥,这不关我的事呀,是婶儿要认惜惜姐做干女儿。”
林彦绅瞪着房门,突然眼一闭,栽倒在地上。
“啊……”
薛芝玉跟简惜惜正聊的开心,突然听到阿香惊恐的尖叫声,两个人赶忙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阿香,怎么了?叫什么呢?”
阿香到底年纪小,碰上这样的事儿,吓的直掉眼泪,她踉跄着冲到院子里,一把抓住薛芝玉的手。
“呜呜……婶儿,你快……快进去看看彦绅哥吧。”
一听说林彦绅有事,薛芝玉脸色煞白如纸,慌忙冲了进去。
贫穷、落后也就算了,为什么还是个傻子?
简惜惜弯着食指,探雷似的,小心翼翼挑起一小缕头发,扯到鼻下闻了闻。
“呕……”
简惜惜一阵眼冒金星,瘫在了地上。
“快点,快点,这都一点了,林家五点就来带人,这还没给惜惜收拾,赶紧的。”
“妈,你看,二丫又躺地上了。”
“他婶儿,我去帮二丫找一身合适的衣裳,总不能叫林家人见着这副样子。”
三个穿着朴素、陈旧的中年妇人快步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瘦了吧唧、扎着麻花辫的小姑娘,瞅着简惜惜躺在地上,全都是一脸嫌恶却又意料之中的表情。
两个略胖的,二话不说,一左一右拽着她的胳膊,拖猪般,将她拖进了厨房,姜雪梅则立刻回屋给简惜惜找衣裳。
此时,厨房中间的空地上正放着一个冒着腾腾热气的大桶。
简惜惜还没回过神,就被扔了进去。
水烫的她嗷一嗓子就叫了起来。
“啊……烫烫烫烫……”
二强妈怒目一瞪,右手的水瓢顺势敲在了简惜惜头上,“咚”的一声巨响。
“叫啥叫,你这身灰厚的跟猪皮似得,还知道烫?”
二强妈本就是做惯农活的人,胖墩墩的,手上很有一把子力气,这一水瓢砸下去,简惜惜疼的恍惚以为天灵盖被砸裂了。
一时,叫的更加凄惨。
“啊……疼疼疼,杀人了杀人了……”
姜雪梅将几个新的丝瓜球扔在水里,秀气的眉拧紧。
听到简惜惜杀猪般的痛呼声,连忙叠声嘱咐道:“轻点,轻点。”
已经够傻了,要是再打傻一点,林家将来退货怎么办?她可不想劳什子的再养着这傻丫头,饭吃的比谁都多,事儿却一件干不了,养条狗都比她有用。
二强妈左手拎起简惜惜的一条手臂,右手操起一个丝瓜球,用力擦了下去。
丝瓜球瞬间由米黄变乌黑,然而刚才擦过的地方还是灰色的,不见丝毫肤色。
“这要是再轻点,恐怕洗到明天早上,都不能把这臭丫头洗干净。”
姜雪梅不吭声了。
另一个矮胖妇人是简惜惜的大婶王兰,见姜雪梅一脸不忍的表情,粗豪的催促,“惜惜她娘,还愣着干啥?赶紧的,我瞅着惜惜这澡最起码还得再换两遍水,才能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