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体好痛,也好累,没过一会儿,她就满脸泪痕地睡着了。
次日清晨。
整个别墅里的气压都没这么低过,男人正装坐在那里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餐,姿态一贯的优雅从容,跟昨晚暴怒的那个他完全是两个人。
王姨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好半天以后,才提着一口气说,“先生,时间不早了,太太该去上课了,我去叫她。”
男人没说话,王姨只当他默认了。
上了二楼才发现房门被反锁了,王姨站在门口敲了半天,里面没有回应。
她又担心地下楼,“先生,都一个晚上了,太太不会有什么事吧?”
男人慢条斯理地看了她一眼,“不用管她。”
“可是,先生。”
程习之扔下手里的三明治,眉目无情,“我说了不要管她。”末了又说,“今天她不下来,不准给她开门!”
“那她总要吃饭的啊。”
“饿着!!”
“先生,太太身体不太好,这样不会出什么事吧!”
“几顿不吃饿不死!”
王姨:“……”
她想不明白,这太太到底做了什么事,先生怎么会这么生气?
记忆里,先生好像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啊。
但是她也不敢造次了,就怕自己帮了倒忙,回头先生更恼太太。
整整一天,卧室那里一点动静也没有,王姨都要担心死了。
晚上七点,忍不住地给邹昊打了个电话,邹昊却在电话里说让她不要多管闲事,是太太犯了错,先生惩罚她一下也是应该的。
王姨接完这个电话以后,整个人更加不安了。
一直到晚上九点,程习之才从外面回来,王姨随即迎了过去,“先生回来了。”
男人眸眼冷冷地嗯了一声,扫视了一遍房子,“她呢?”
总算是问起了,王姨的一颗心总算是安定了点,“太太一天都没有下来,我去敲了好几次门都毫无反应。”
程习之脸色一变,把西装外套脱下来递到王姨手上,“一天都没有下来?”
“嗯。”王姨点头。
搞什么鬼?
男人长腿迈向楼梯,拧了拧主卧的门把,还是反锁着。
“陶乐乐,陶乐乐!”
里面毫无反应,男人明显不耐烦了,额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着,“不想让你外婆出事的话,赶紧给我开门。”
“……”
脾气向来也不怎么好的男人一脚将门踹开来,大床上的小女孩还保持着昨晚的姿势睡着,被皮带锁着的双手还紧紧绑着。
王姨这时走了进来,端着一碗稀粥,“太太,先生回来了,你快起来。”
等她走近,将陶乐乐的扳正,顿时吓得尖叫起来,“先生,先生,太太,太太……”
男人浓眉一蹙,长腿迈了过来,“她怎么了?”
可等他看到小女孩的正脸时,也被吓了一跳,她的一张脸通红通红的,呼吸也很微弱,裸露在外的肌肤上面全是淤痕,青青紫紫的,不用想都是他昨天晚上的杰作。
他一把推开王姨,抱起她时才发现她全身是裸着的,王姨赶紧给拿了件睡裙过来,一边帮她穿,一边解开她手腕上的皮带,心疼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待程习之将她抱起来的时候,王姨赫然在她刚才躺过的地方发现了血迹。
她惊呼一声,程习之回头一看,那鲜红的血迹是白色的床单上竟是那般显眼,刺的他的心尖莫名痛了下。
而他怀里的小女孩也像是没有了呼吸一般,轻的可怕。
抱着她腰肢的大掌不自觉地收紧了下,他昨晚,是将她弄伤了么?
那她为什么不求饶呢?
跟他低个头就那么难吗?
。
医院。
病床上的小女孩双目紧闭,烧已经退下去了,可她还是一点要醒的迹象都没有,一张小脸苍白的可怕,樱唇也没了血色。
王姨坐在病床前守着,小心翼翼地给她的手腕上药,她的皮肤娇嫩,平时一点的划痕,都会特别明显,现在别提是被皮带绑了一天一夜,手腕黑紫黑紫的,肿起来好大的一块。
王姨边上药边偷偷地抹眼泪,还记得初次见她的时候,她虽然看起来狼狈,但却那样青春明媚,杏眸里总是亮晶晶的,可现在的她呢?
短短几天不见,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不说,气色也好差。
刚才医生还说她营养不良,这么瘦的小身板,营养能好到哪里去?
有脚步声传过来,王姨立马擦干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