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交易之中,并不是让你一天十二个时辰对我寸步不离!”
说罢,夏晟卿便要开门大步而去,茯苓只被夏晟卿这般微怒的冷言冷语震的心口直疼,慌忙拉扯住了他的手臂,委屈道:“茯苓哪里做得不好让您不满意吗?夏总管日日形单影只,公主她是金枝玉叶,又怎么会屈尊来照顾您,茯苓才是真心真意对您的,只要夏总管愿意,茯苓定会无微不至地伺候您!”
夏晟卿恼怒地将她的手甩开,冷冷道:“我与公主的事情如何你无需过问,你且管好自己便是,再要跟着我,我便亲自将你送回佛堂里去。”
他薄薄的唇瓣吐出清冷的话语,一点儿也不似与明珠公主说话时那般带着暖暖的笑意,茯苓忽地觉得鼻子一酸,双手从背后圈住了夏晟卿的腰身,贴在他背后小声地抽气,带着一丝哭腔的嗓音绵软而小心翼翼。
“九皇子为何对奴婢这样冷……奴婢一心一意想要伺候您,不求名分不求功禄,只要能陪伴在您身边便已经心满意足。即便您属意于公主,也不要推开奴婢可好,奴婢只求能拥有您一日的爱怜便是莫大的恩宠……”
茯苓赤裸裸的宣爱并未令夏晟卿有丝毫的动摇,他抓着茯苓的手腕便要掰开抽身而去。
“茯苓,你糊涂了,我从未说过任何令你误会的言语。此生我只需公主在侧,不消她人作伴。”
他的话语让茯苓心如浮萍雨打,纠在一团隐隐作痛,他手上的力度挣脱的力度也一点一点将她环抱的双手掰开。
茯苓咬着唇瓣摇头,双手更加紧紧地抱着夏晟卿不放开。
“九皇子,奴婢一颗真心似海,您为什么就看不见呢……”
小院的走道之中,小葵手提着红木食篮,一双眼睛在夏晟卿的院子里头左看看右看看,咬着食指自言自语起来。
“夏总管这院子虽也不差,但比起公主的墨生园还是小了些,以后公主与夏总管成了亲,是住在墨生园还是住在这儿呢……”
想了半天小葵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索性摇了摇头不去考虑,将手中提着食篮提至面前深深一嗅,里头的茉莉花饼清甜而馥雅的清香便从缝隙之中飘出来钻进鼻子里去,直叫人甜到了心口。
“这个夏总管也不知在忙着什么,公主做了茉莉花饼也找不见他人去,还得大老远送到院子里头来。”小葵嘟囔着抱怨道。
南殿地方离着西殿远,来回一趟也得小半个时辰,好在食篮隔热还算是不错,一会儿端出来保管是热热呼呼的。
夏晟卿的院子虽不大,也有好些屋子,小葵提着食篮敲了几间屋子皆是空的,手也有些发酸了起来。
“夏总管,你可在?”小葵一边在走廊里头垂着发酸的手臂,一边出声在院子里头喊道。
冬日里头的连鸟儿的鸣叫也少了些,宫人们忙忙碌碌的脚步声在大道外头簌簌响动,小葵连唤了几声也未听见有夏晟卿的回应,心想他该是还在明圣帝跟前当差,叹了叹气,绕着回廊一圈就要回墨生园去。
忽地,她走得靠近一间屋子时却听见里头隐隐约约有人声,她以为是夏晟卿在里头,正要敲门,忽地又停了下来,大觉不对劲,方才那人声,分明是女子发出!
小葵走路时本就步子很轻,这下更是将食篮轻轻地放在地上,蹑手蹑脚地往门口凑去。
只见那门仿佛开着一条细细的缝隙,小葵撅着屁股往门缝里头一探,眨巴了几下眼睛,确是将屋子里头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只见屋子里头一个身穿宫女衣制的俏丽女子正从背后环抱着夏晟卿,嘴里还念叨着什么一片情深的话语。
夏晟卿的脸侧着看向女子,看不见是何神情,而二人的姿势在小葵看来确是十分暧昧不清,她瞬间便是怒了起来,捏着拳头将脸往前又凑近了一些,想要看得更清听得更明白,好回去报告公主夏晟卿背后偷吃与宫女做对食的卑劣行径!
小葵这一伸头,却因为过为激动,额头轻轻触碰到了门面,响起微小的动静。夏晟卿听得门边响动,忽地便转过头来,脸上对着茯苓的阴郁还未消去,蓦地对上了门缝外头的一双眼睛。
“谁在外面!”夏晟卿呵喊一声,以极快的速度便到了门边,刷地一声拉开了房门。
小葵身子未站稳,踉跄几步差着向前栽过去,稳住了步子之后才拍了拍膝上的衣衫褶皱,面无表情地从地上提起食篮站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