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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静安在一旁静悄悄地站了许久,听得夏晟卿三言两语就巧妙得为自己证明了清白,欣慰不已,此刻瞧见明圣帝阴沉沉的脸色,抿嘴开口,势必要给他对越贵妃的怀疑上添上一把火。
“皇上,依臣妾看,越姐姐不像是这样的荒唐之人,即便近日皇上在臣妾身边待得多一些,越姐姐是个大度之人,也断断不会去制作这样下作的东西,来争宠吧……”
她一番话看似为越贵妃说好话,却是拐着弯地将越贵妃的不甘寂寞描述了出来,人人都知道越贵妃擅妒,又何来大度。
夏晟卿与月静安对视一眼,也出言道:“皇上,据奴才所闻,依兰花制药之后药性是十分凶猛,西域地区常常是用在青壮年男子身上调情,能够增添情趣。皇上虽然如今依旧是龙骨精神,却到底体质要敏感许多,若是沾染了这样的烈药,恐怕极其损害龙体。”
明圣帝扶在椅上的手已经握出了青筋,经过夏晟卿与月静安两人的挑拨,他心里头已经对越贵妃埋下了怀疑,现下听夏晟卿这样仔细地说,心头的怒火已经逐渐膨胀。
他明白自己年岁已高,在那档子事上有时候确实是有些吃力,若越贵妃制做催情药,打算用在他的身上,难不成是已经嫌他不行了?
“贵妃……”明圣帝咬牙出言,“你给朕老实交代,那药究竟是不是你的!”
越贵妃扑通一声跪在了明圣帝面前,哭诉道:“臣妾冤枉啊!臣妾是爱慕皇上,也羡慕莲妃妹妹如今更得皇上垂怜,可是臣妾爱皇上之心人人皆知,怎会用那样的东西来害皇上呢!”
夏晟卿笑了笑,不咸不淡道:“贵妃娘娘若不是要用催情药迷情皇上争宠才制作,难不成还能用在别人身上?”
此话一出,明圣帝瞬间便戾气遍布,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容忍自己的妻妾红杏出墙,更何况是万人之上的帝王。即便只是一个猜测,就足已经让多疑的明圣帝闪现出了嗜血的神色。
“夏公公切莫妄言,越姐姐是贵妃,应当贤良淑德,毓秀恭顺,绝不会与他人偷情的。”月静安咬重了偷情两个字,明圣帝窝在椅子上的大掌一紧,只听咔嚓一声,那扶手竟已经裂开了一条缝去。
越贵妃额头瀑汗淋漓,她原本以为对付夏晟卿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却想不到如今没有把夏晟卿弄死,却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将自己陷入了危险之中。
她狭长的目剜瞪了月静安一眼,心下恨极,这个贱人总能三言两语地挑拨明圣帝的心,若是机会成熟,她定要让她尝一尝什么叫痛不欲生!
“皇上!臣妾对您一片真心,您千万不要被他人的言语蛊惑啊!”越贵妃哀嚎了一声,挪着膝盖跪到了明圣帝面前,“臣妾侍奉您几十年了,您还信不过臣妾吗?既然夏公公的事情是一场误会,那臣妾对于催情药如何来的事更是一无所知的!”
说罢,越贵妃眼中微芒一闪,瞬间便转身伸手指着蕊儿道:“一定是这个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偷了库房里的种子去弄出了催情药,想要用在什么不正当的地方!”
蕊儿被越贵妃突然指出,花容失色,扑通一声便跪下畏惧地哭喊道:“皇上!娘娘!奴婢没有啊!”
一切计划都是越贵妃的安排,催情药也是越贵妃藏在库房里的私有物,而如今越贵妃见势头不对,就要把自己推出来,蕊儿除了深深的恐惧,更多的是心寒。
“你没有?”越贵妃冷哼一声,面色狰狞道。
“你没有那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本宫的宫里,出现在你身上?更何况也是你口口声声嚷嚷着夏公公猥亵了你,才误导本宫要去为你讨公道。定是你自己看上了人家夏公公,又被人家拒绝,才想出了这样一个恶毒的主意来报复他。”
蕊儿心中发苦,她伺候了越贵妃许久,知道她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只是从前看着越贵妃害别人,现在却轮到了自己当这个替死鬼。
“真是一个心术不正的丫头,枉费本宫这样疼你,还替你照顾家人,你让本宫太失望了!”越贵妃咬重了家人二字,盯着蕊儿的双眼之中满是威胁之意。
果然,蕊儿一听,神色也垮了下来。她即便否认又能如何,她的身家性命和父母兄弟都握在越贵妃手上,她如果告发越贵妃,不但她活不成,家人也要跟着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