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费心接近他?
“荣王世子真是语出惊人,明明是你技术不佳,放出了流箭误伤他人,却要怪别人躲不开流箭?”夏子衿反唇质问道。
荣遇双手插肩,这个女人竟然敢说他技术不佳?真是好笑,他五岁能拉弓,七岁能百发百中,九岁就会射移动靶子,上了十三岁之后百步穿杨更是不在话下,就连蒙着眼睛听动静,他都能射中头顶飞过的雀鸟。
因为对自己有绝对的自信,荣遇也不恼夏子衿说他技术不佳,反而是更觉玩味,这个女人似乎不是走从前那些莺莺燕燕柔弱软语的套路,难不成在故意激怒他引起他的兴趣?
“你不必费心思想要引起本世子的注意,像你这样的女人本世子见得多了,有几分姿色便想要攀附权贵,看你的模样也不是布衣百姓家的女儿,八九不离十是上京哪家的小姐吧?本世子劝你还是死心吧,谁会喜欢自己送上门的货色呢。”荣遇傲声道,想套路他没那么容易!
小葵听这什劳子的荣王世子竟然这样出言不逊侮辱自家主子,怒从中来,伸手挡在夏子衿面前怒道:“世子爷可擦亮眼睛了,您面前站着的才不是什么普通的大家闺秀,而是大莱最尊贵的皇室,当今皇上亲封的明珠公主!”
言外之意就是夏子衿什么样的王孙公子没有见过,怎么可能看上他。
荣遇得知夏子衿的身份,并没有露出小葵意料之中的惊讶与后悔,而是啧啧了几声,抬着下巴望向夏子衿道:“原来你是明珠公主,本世子听说过过你,从那个倚情楼里回来的嘛。常言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明珠公主待在倚情楼这种销魂窟上十年之久,不知道功夫学了几分呢?”
“你……!”小葵气结,现在他知道了夏子衿的身份竟然还口出狂言,简直是狂妄至极。
夏子衿满不在乎地勾唇笑了一声,抬眼道:“清者自清,本公主如何不劳费世子操心,今日之事本公主也不和世子计较,若没有别的事便恕不远送了,世子今后还是把眼睛从腰带上放回脸上去为好,否则哪一日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当心惹祸上身呢。”
以退为进,欲情故纵?
荣遇脑袋里冒出了这么几个字,把夏子衿不想和他再多费口舌纠缠的意思误会成了是另一种迂回的手段,于是讥笑道:“果然是倚情楼调教过的贵女,和从前那些蠢笨的女人有些不同呢。不过本世子是不会吃你一套的,不过是空有公主身份的风尘女罢了,就算是皇后所出的嫡出公主,本世子也不是娶不得,并不会对你的身份高看几分。”
荣遇此言不虚,他的父亲是手握重兵的荣王,手上掌握着大莱五分之一的兵权,而身为荣王嫡长子,荣遇自小就被当做是下一任接班人来培养,如今在战场上也是名声赫赫,比起宫里头的皇子们也差不了几分。前世的时候越贵妃就是看中了荣遇的身份地位,绞尽脑汁也要把自己的女儿塞到世子妃的位置。
但他也因此养成了盲目的自信,认为天下女子只有他不想要的没有他得不到的,对那些不段贴上来的莺莺燕燕更是心存鄙夷。
夏子衿已经有几分不耐烦,这个臭屁世子毁了她准备了一个清晨的装束不说,又叽叽呱呱得堪比长舌妇,简直是忍无可忍。
她正欲反唇相讥,树林之中却有另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踏扬尘土至众人面前。
几人望去,只见夏晟卿跨身下马,今日一身白衣翩翩冠发高竖,衬得他更加温润如玉,比起霸气而带着异域风情的荣遇,夏晟卿更像是少女梦中都倾慕着的谦谦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夏晟卿走进,一眼看见手臂受伤面色不佳的夏子衿,焦急不已。
“公主如何受伤了?这耽误不得,我立刻就送公主去医治!”
荣遇抱手看着半路杀出来对夏子衿献殷勤的夏晟卿,挑眉道:“你是谁?”
夏晟卿这才注意到荣遇,见他衣着华贵,气质桀骜,在夏子衿面前仿佛还存有优越之感,想必是身份不凡,再联想到方才才得知的今日情人谷被荣王世子包场狩猎的消息,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世子难道没有听说本公主有未婚夫吗,你眼前的便是。本公主早已经心有所属,世子便不要再自作多情地揣摩本公主的心意。”夏子衿道,牵上夏晟卿的手回报了一个让他安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