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荣遇……该不会是看上她了?
“怎么了,你不愿原谅我?”荣遇还是抓着她的手臂不肯放,眼中有情愫流转。
夏子衿不知如何作答,瞧着荣遇的模样,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不管她有没有猜错,终归还是避而远之最得当吧。
想到这,夏子衿深深地看了一眼荣遇,将自己的手臂抽回来。
“世子严重了,本公主也不是什么斤斤计较之人,既然误会解开,大家就和和气气的吧,礼物便不必给了,世子心意本公主心领,没有什么事本公主先告辞了。”
温热的触感从掌心消失,荣遇本可以再次捉住她的手臂,却有些提不起勇气来。
那抹身影从他身边溜走,裙袂卷着腿儿飘逸若梦。
荣遇手掌张了张,有些失落地将玲珑玉镯塞回怀里,兀自闷闷地转头走了。
而在杏花亭后的假山之旁,却慢慢透出一个身影来,她狭长的双目狰狞地瞪圆,素手掐着帕子用力垂在假山上。
“公主……您当心手……”
那面目狰狞的人不是夏子琦又是谁,她本是跟踪荣遇想要在御花园来一个“巧遇”,却误打误撞地看见了刚才的那些情景。
“呵……夏子衿,为什么又是你……”
她有些魔怔起来,也不管自己砸在假山上的手蹭破了皮隐隐渗出血,之一味地回想着方才荣遇捉着夏子衿手臂不让她离开吗画面。
那样小心翼翼的荣遇,那样拘谨又笨拙的荣遇,那样双眼会发出亮光的荣遇。
是情意吧?否则她想不出第二种可能,那样独一无二的眼神,让她无比向往。
可荣遇的情意不是对自己,也不是对夏子言,竟是对着夏子衿那个贱人!
夏子琦满心的不甘作祟,此刻恨不得将夏子衿撕碎,又恨不得变成她,去接受荣遇的情和意。
“公主,咱们回去吧……”斐儿看她脸色不大好看,懦懦劝了一句。
“回去?”
她才不要回去,她要反击,她要报复,她要夏子衿付出代价,凭什么什么好事都轮到她身上。
夏子琦思绪不断地转动起来,盯着杏花亭畔一只吐露的红杏出了神。
“呵……如果夏子言知道了,应该会比我更恨吧?”
她忽然就笑开了,带着几分恶趣味的狡黠和迫不及待。
心中生出了计划,夏子琦冷笑一声便转身走了,细细看去,那正是兰芝园的方向。
拆下满头的珠钗,夏子言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子,心中到底还是欢喜的。虽说今日出了些岔子,但是荣遇亲自来了,能在试嫁衣日得未婚夫亲自观礼,约摸着也是一种荣幸。
“公主,今日红曜石那事情,您不打算深究吗?”
宫人替她梳顺长发,只是试嫁衣日便有这样多的钗饰要带,等到大婚的时候便更不消说,凤冠霞帔金玉满头,大抵做新嫁娘的时候皆是女子荣华一身的巅峰。
夏子言挽了挽额边的碎发,摇头道:“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过是四姐姐想要给我难堪罢了……我哪里斗得过她。”
能忍一时便忍一时吧,夏子琦终归是怨她占了世子妃的位置,好在再过些日子嫁出去便见不着夏子琦了,省去许多烦恼。
她正要起身去取一件纱衣披上,屋前却噔噔地响起了脚步声。
“夏子言!”
她回神,只见夏子琦站在门后叫了她一声,说不清是什么样的表情。
夏子言愣了一下,没有弄明白她怎么到这儿来了。
夏子琦也不等她反应,便自己走进了屋子里头。兰芝园虽然也不小,但是和夏子琦所住的绮罗园相比到底是逊色一些,夏子琦颇有嫌弃地在红木小椅上坐下,清了清嗓子等着开口。
“四姐姐,你到我这里来做什么。”夏子言闷声道,她们二人关系又不好,总不可能是来唠家常的吧?再者夏子琦午后在试嫁衣的时候才摆了自己一道,总不会这么快就浑忘了吧。
夏子琦朝她翻了一个白眼,瞧着她这幅寡淡的脸就来气。
“你以为本公主爱来你这狗窝不成?当真是抬举你自己了。”她用帕子在鼻子前挥了挥,一副嫌弃的样子。
夏子言也不甚在意她的嘲讽,礼仪上还是要做周全,吩咐了宫人给夏子琦倒了一杯茶,也不管她喝是不喝。
“四姐姐来我这里,不会是为了干坐着吧。”
夏子琦哼一声,摆手道:“本公主可是好心,不忍心七妹妹你呀受人蒙骗,这才特地来告诉你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