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而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夏子琦望着心上人远去身影,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她怨恨她不甘,明明就差一点点,现在荣遇陪着的人就是自己了!
想到这一切都是拜夏子矜所赐,她恨不得撕了她!
“......你这个贱人!”她尖叫着就要冲过去打夏子矜,却被瞬间捉住手腕。
夏子矜嘲讽一笑,捏着她的手腕刺声道:“究竟是谁下贱?是费尽心思要投怀送抱,又以贞洁为手段下药他人的四姐姐你呢,还是没有中圈套的妹妹我呢?”
“你怎么知道是圈套,明明本公主从头到尾没有丝毫破绽......”
夏子矜嫌恶地甩开她的手,挑了挑眉头:“只是四姐姐自以为毫无破绽罢了,从你派人将信传到本公主手中那一刻便已经是破绽。你费心让人模仿荣王世子的笔记,又为何不在信的内容上多下些功夫?那样露骨的情话荣遇可从没有对本公主说过,又怎么会写成信件交过来。”
原来她一开始就知道是局,却故意装作不知情来害苦自己......夏子琦哈哈地笑了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骂道:“本公主的婚事就这样被你毁了,你这个恶毒的贱人!”
“恶毒?”夏子矜呵了一声,“本公主不过是做了一桩好事保住了属于七姐姐的姻缘呢,她那般柔弱心无城府的女子自然是比不得四姐姐你手段高明,若是真被你抢去了婚事才真是无处说理。有倒是有其母比有女,越贵妃用来后宫争宠下作手段怕是被四姐姐你学尽了吧?只是这男人向来不爱送上门的东西,有些人费尽心思也不过是让人觉得肤浅而蠢笨。”
夏子衿冷笑,可不是吗?当初越贵妃对夏盛卿不就是用了这样拙略的计策?
她一字一句激怒着夏子琦的神经,莫了还不忘补上一句:“早知道本公主应该更恶毒一些,让七姐姐同世子欢好的时候也寻一个男子来好好伺候四姐姐一番,岂不是更妙呢?”
夏子琦瞪大双目咬牙嗤笑一声:“你怎么敢......”
“是么,下一回可以试一试呢。”夏子矜报之轻轻一笑,在夏子琦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的目光下施施然转身,扶着小桓子的手离去。
夏子琦一声尖叫,疯一般地跺脚,却无法激起他人一丝痛痒,即便是她自己园中的宫人此刻也只是干站在一旁。
月夜风过,卷过多少悲欢落寞。
而这一夜,夏子言同荣遇大婚前在鸳尾湖湖中小屋欢好的事情传遍了整个皇宫。宫中人云亦云,将那谁都没有亲眼见过的二人交欢画面描绘得如何活色生香,又将夏子言描绘得如何放浪,更有甚者说两人必定早就尝遍云雨滋味,只是这一回运气不好被撞破,总之越发离谱。
明圣帝闻此事后大怒,明明还有十几日二人便要大婚,却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偷食禁果,显然是败坏皇室尊严!他一道圣旨禁足了夏子言,遏令其大婚前不许踏出房门半步,就先月静安也因管教夏子言不利而被明圣帝罚了俸禄。
第二日一早荣王便携荣遇进宫向明圣帝请罪。
眼见着荣遇眼下有青浅的颜色,似乎是一夜未眠。
“皇上!臣教子无方,让遇儿做了这等丢人的事情,请皇上责罚!”荣王跪地拱手,长叹一气。
明圣帝抖着胡子哼了一声不做言语,龙目在荣遇身上一扫,满面的不悦之色。
“臣有罪,是臣一时糊涂侵犯了七公主,都是臣的过错,与七公主无关。”荣遇跪拜磕头,将全部的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昨夜回荣王府时荣王便将荣遇骂了一顿,斥责他平日里孟浪便算了,连这么几天也等不住偏要做挑衅皇家尊严的事情来。一番商议之后也只得是放低姿态主动认错,才能让明圣帝的怒气消除一些。
“皇上,臣恳请皇上让遇儿与七公主的婚事提前,既是遇儿惹下的事情,荣王府理应负责。”
明圣帝拍着龙椅,指着荣遇开口要斥责,想了半天又不知说什么,花白的胡须抖了抖,终还是点点头。
“朕念在你二人婚期在即,再生事端也不妥当,便饶了这一回,七日之后是个吉日,且好好安排吧!”
明圣帝的松口过后,父子二人磕头谢恩,荣王自是心中松了一口气,而荣遇却有着深深的无可奈何。
自己当着夏子矜的面与七公主欢好,日后怎么还有脸见她......这世上他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女子能让他为之心动,可这来之不易的情意却终究没有结果。
罢了罢了,他哀叹,仔细想想七公主也不错不是吗,温婉可人又足智多谋,日后的时日还长,说不定自己也能对她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