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子言瘫软身体,从头顶到脚尖皆是笼罩着凉意。
她身子忍不住打抖起来,抬头望着夏子琦的居高临下与玩味,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
“为什么......”
夏子言绝望,她想过是否是什么宫人引狼入室为她招来杀身之祸,甚至想是否是荣遇后院里的某个姬妾不想让她进王府做世子妃,才对她痛下杀手。
她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人会是夏子琦。
就算她们有冲突,就算夏子琦不止一次地算计她,她也不会去想自己血缘上的姐姐要置自己于死地。
“为什么?”
夏子琦重复了一遍,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你不知道你抢了本公主的东西?你不知道你不知好歹地要告发本公主有多么歹毒?呵,夏子言,别总是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本公主可不是荣王世子,不会对你有什么怜惜。”
说着,夏子琦伸出手狠狠推了她一把,见她狼狈的模样便觉得心中快意。
“是你逼本公主的,本来你乖乖的也就没有什么事儿,可是偏偏要抓着鸳尾湖的事情不撒手,难不成本公主还能真的眼睁睁看着你在典礼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揭发么?简直是白日做梦,你既喜欢做梦,本公主就让你做个够!”
夏子言哽咽着,却是说不出话来,她控制不住地低声哭着,很后悔没有听从月静安的话安心待嫁不插手鸳尾湖的事情。
几个看守没有什么兴趣看两个女人相争的戏码,为首的刀疤男子点头哈腰地对夏子琦拜了拜道:“那个......四公主,您看这人我们是给您抓来了,要怎么处置都随您的心情,不过嘛这个......这个辛苦费是不是应该先给咱们啊......?”
夏子琦正看着夏子言垂泪涟涟的模样快意不已,听见刀疤男子油腻的声音有些反感,站起身子来坐在随从替她擦干净的椅子上,双手捏着帕子在鼻子下头掖了掖。
“之前说好的,十万两黄金。”
她朝着随从使了一个眼色,随从立刻便从怀里掏出了一叠金票。
几人双眼放光,贪婪的目光一下子便盯着厚厚的金票移不开眼了,刀疤男子嘿嘿地笑着,伸手就要去拿那金票,谁知拿着金票的随从一个抬手躲开了,转瞬间又塞回了怀里去。
“......四公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感受到被戏弄的羞辱,他有些恼怒。
“急什么,事情还没有办完呢,就想着拿钱了么?”夏子琦瞥了他一眼,又拿着手指指了指夏子言。
“动手吧,她的命才值十万两黄金,本公主还急着回宫呢,宫里找她找得紧,若是耽搁太久叫人找到这里便不好了。”
夏子言向后挪动着身子缩到墙角,即使知道自己已经难逃升天,却依旧忍不住害怕,面上的泪水已经糊作一团。
“阿德,快动手吧。”刀疤男子朝着离夏子言最近的黑肤男子努努嘴,有些迫不及待。
黑肤男子本来还想在夏子言死之前尝一尝味道,现在却是没有这个机会了,早知道他昨天便上手了,都是刀疤男子畏手畏脚地不让他们动,白白错失了一个销魂蚀骨的好机会。
夏子琦适时地捕捉到了黑肤男子眼中的一抹可惜,她心中冷笑,这夏子言与夏子矜都是一样下贱的丫头,死到临头了也不忘勾引男人。
“呵,先把她的脸蛋给本公主划花了再杀!”夏子琦恶狠狠道。
黑肤男子惋惜归惋惜,手上的动作却毫不犹豫,他从袖子里掏出匕首,拔开刀鞘便照着夏子言走过去。
夏子言望着那闪烁锋芒的刀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她脑海中闪过了荣遇的脸来,闪过了那日和他极尽缠绵的片刻温存,想到她只要再等几日,就能和他双宿双飞,心里生出无限的不舍起来。
“她是公主,我也是公主,难道你没听到她刚刚说父皇已经下令搜寻我了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难道你们还以为能逃过父皇的搜查不成?”
夏子言眼中露出一丝坚定,狠狠的瞪了一眼夏子琦,嘲讽的说道:“她是什么人?连我这个亲妹妹都敢下手,你以为你们能逃出她的魔掌?”
“待到你们杀了我,她只需要下令让侍卫杀掉你们,斩草除根便是,到时候父皇查到一点蛛丝马迹,便是你们死了,你们的家人也没有好下场。”
“与虎谋皮,还妄图全身而退,可笑可笑!”
夏子琦没有想到夏子言居然能猜透她的想法,瞬间变了脸色,那几个贼人看到夏子琦这番变化,哪里不明白夏子言说的是真的,四公主竟然想卸磨杀驴,让他们做替死鬼,一时间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