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怎么会错呢!”
夏子衿浅浅道,将最后几道工序做完,挑了一只圆底深口的瓷瓶,将药汁小心翼翼地灌进去,再用石堵塞牢。
“慧儿,你去将这药给夏总管送去吧,记着叮嘱他每日在伤口上滴上三滴用指头匀开,如此愈合得极快且不留疤痕。”夏子衿朝着慧儿招了招手,将瓶子递给了她。
慧儿福了福身子称是,将瓶子小心装到了袖袋里头,踏着风儿便往夏晟卿的住所去了。
夏晟卿住在离明圣帝稍近的一处别院,一来是方便伺候,而来也是图个清静。
与夏子衿小住的梨落宫不同,夏晟卿小住的院子里一枝花也没有,倒是栽种了郁郁青青的松柏,这种常青柏树一年四季都十分苍翠挺拔,高大的树冠将小屋很好地遮挡雨日狂风的摧刮,树枝之间参差透漏的阳光又十分充足颐养,是难得的一块好地方。
慧儿袖袋里揣着夏子衿交代的药,手中又挎着夏子衿捎给夏晟卿的补食,她提着裙儿迈进院子里头,迎面一阵凉风吹乱了额前的发丝。
“今日的风颇大了些。”慧儿嘟囔两句,便在小屋前望了望,只见屋前和厅子里皆是静悄悄的。
“夏总管,您在吗!”
小葵挎着篮子站在屋前俏生生地喊着,水灵灵的眼珠子眨巴着,侧耳听屋里头的动静。
她唤了两声不见人回答,便自顾地迈进了屋子里,听着侧面的内殿里穿来水声,她又转道着走了进去,里头水气冲天,湿漉漉的薄雾浮在四周,而那水声皆是从内殿的池子里发出来,她探头望了过去,只见夏晟卿赤裸着身子正站立在池水之中,他手中拿着一个瓤瓢正盛水往自己的胸襟上倒去,湿漉的水流顺着麦色的肌肤滑向小腹,而夏晟卿的喉结滚动,有着说不出的旖旎。
慧儿的脸蹭一下便红了,连忙转过身来捂着眼睛吱吱唔唔道:“对不起夏总管......奴婢不是有意的!只是奉公主的命令来给您送药和补食,奴婢这就走......”
慧儿臊着脸就要走,还没有迈出去一步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方才不小心望见夏晟卿裸身站立沐浴的画面,脑袋里咯噔了一声。
方才她仿佛是看见夏晟卿小腹以下的位置......有着什么?
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住了,慧儿捏了一把汗又转回头去要再确认一次,但在他回头的瞬间夏晟卿已经裹着袍子站到她身后,从她手里拿过了篮子。
“东西还没有给咱家,走得这样快做什么。”
夏晟卿一头乌发未束,湿漉漉地散落在肩上,他玉面俊秀的容貌对慧儿露出极其淡的神情,若是仔细看去便能发现夏晟卿并不是淡然的,他双眸之中有一闪而过的慌张与试探。
慧儿下意识地就往夏晟卿的胯下看去,虽然有衣袍的遮蔽,可是那隆起的位置已经将是否存在不该存在的东西说得分明。
“夏总管......你......你如何还是男儿身.......”
慧儿惊恐地抖着嗓子问道,不自觉地就往后退了两边。
夏晟卿没有料想夏子衿会在这个时候派宫女来送东西,在慧儿闯进来那一刻他便觉得大事不妙,果然是被慧儿看见了......
当年夏晟卿顺从月静安的意思进宫为明圣帝做侍卫,后来月静安提出只有明圣帝身边的贴身太监才能更好地接近明圣帝,于是又在前朝部下的助力之下让夏晟卿修习一中逆改经脉能够暂时隐藏胯下之物的功法,白日时只要运功调息,便可以与寻常太监一样装作胯下无物的模样,只有沐浴之时才会破功显现。
于是夏晟卿才能这般顺利,瞒天过海成为了明圣帝身边的总管太监,这么多年的例行检查一次也没有露陷。
可今日却被夏子衿的宫女撞见,他经营这样多年的秘密绝不能毁在一个小宫女的手上。
“慧儿姑娘......你听咱家说......”
夏晟卿尽量放缓自己的语气来缓释慧儿的惊恐,但是慧儿却好像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哆嗦着就要转身跑走。
“慧儿姑娘你别走!”
夏晟卿一把拉住慧儿的胳膊,大手按住了她的肩膀使其不得动弹分毫。
“夏总管......”慧儿抖着身子,满面是难以言喻的恐惧之色,“奴婢什么也没有看见,您放过奴婢吧......”
她的警惕与恐惧使她语带哭腔不住哀求,而夏晟卿并没有想取她性命,毕竟是夏子衿的宫女他如何下的去手,此刻有些焦头烂额,又不能就这样放慧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