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刚落下,站在门外候听的夏晟卿瞬间白了脸色。
“公主......”
他不信,他不信夏子衿会出事!
明圣帝的脸上比夏晟卿要难看上百倍,却不是因为水嫣然说烧死了夏子衿的话,而是因为他后到时从门缝之中看到了水嫣然与夏斌二人苟且的场面。
此时水嫣然酥胸半露,神态娇媚而浪荡,夏斌则是胸膛裸露在外,两人的姿势暧昧不堪,她身前的齿印无疑不显示着两人经历过怎样一场孕育酣战。
明圣帝关节泛白,只觉丹田处涌起一阵暴怒,他看见了自己的头顶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而这一顶帽子,一带就是十几年。他是帝王,如何能够容忍自己的妃子背着自己做出这等事情?
原本她以为水嫣然帮着夏斌谋反,是因为她是他的养母,二人剪不断的关系却未曾令他怀疑半分。
可是明圣帝做梦也想不到,水嫣然竟然与夏斌苟且!
他的胃里翻涌着一整恶心的感觉,此时已无法再忍听下去!
夏斌思考着自己的事情,也没得心思搭理水嫣然,正要开口说些什么话,却听到房门被什么人猛地一脚蹬开,传来一阵巨响,随后便是叠踏而来的脚步声。
“什么人这样大胆?!本宫不是说过不准进来吗!”
夏斌与水嫣然同时惊呼一声,连忙分开各自整理衣裳,以为是什么大胆的奴仆不禀擅闯,虽然如今他们已经不用藏着掖着了,可在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之前,还是不想要让太多人知晓他们二人的关系秘密。
“呵,什么人,睁大你们的狗眼!”
明圣帝暴怒的声音在二人耳畔响起,他大步流星地迈步至二人面前,一双老态龙钟的双眼此时已经被怒火所蓄满。
“一个是朕的好儿子,一个是朕的好爱妃,呵,你们两个狗男女,当真是瞒着朕好苦啊。”他怒极反笑,双手背在身后,指尖已握得发白,属于一个男人的尊严令他恨不得将眼前二人碎尸万段。
“父皇......?!”
夏斌瞪大了眼睛,不明白明圣帝为何会出现在此处,他不是明明让人将他给关起来了?
等等......明圣帝身后站着的......不是他的人......
“逆子!”
还不等夏斌反应过来,明圣帝上前便朝着夏斌的胸口给了重重一脚,这一脚不带丝毫的留情,下了十足十的脚力。
明圣帝虽然垂暮,这一脚下去仍然将夏斌踢得眼冒金星,闷哼一声便吐出一口血来。
“斌儿!”
水嫣然尖叫着便去扶夏斌,可她的手还没有挨到夏斌的身子一寸,整个人便被人拉扯着头发往后猛地一拽。
“贱人!枉费朕宠幸了你这么多年,你竟......竟如此不知道德廉耻,与这个逆子苟且......你真是好啊!”明圣帝狠狠地拉拽着水嫣然的头发,将她整个人仰面对着自己。
从前,他看着这张脸总觉得千种娇媚万众柔情,却不想这张脸在自己膝下承欢后,竟又爬上了自己儿子的床,想到此处,明圣帝的另一只手便握上了水嫣然纤细的脖颈,猛地一收紧,将水嫣然整个人掐拽着。
“皇上......臣妾......”水嫣然被明圣帝掐着脖颈几近窒息,一双手猛打着明圣帝的胳膊,想要挣扎最后的生机。
而倒地吐血的夏斌,在看到明圣帝身后站着的一干人,和夏晟卿那种几近杀人的面孔后,已然明白了一切。
他败了。
败得一败涂地。
他以为自己神机妙算,运筹帷幄,很快便可以得了这大莱的天下,成为君王宝座上至高无上的皇,可明圣帝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他想到了自己即将承受的后果,不由得打了一针寒颤。
“父皇......父皇!”
夏斌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以膝盖跪挪到明圣帝的脚边,抱着明圣帝的腿哭求道:“父皇明鉴!都是母妃引诱儿臣的!儿臣只是看在母妃的养育之恩上,才不得不答应她这些荒唐的要求,父皇,您要相信儿臣啊!”
他哭喊着,肥硕的身体一摆一抖。
“父皇!儿臣是您的亲儿子啊!都是水嫣然......她撺掇儿臣拥兵自立,是她!是她要我们父子离心的,不关儿臣的事情!”
他的模样滑稽而可笑,看在水嫣然的眼中却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