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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世子今日这是怎么了,不过喝了几杯酒竟连理智都没有了?”
夏子衿看着慕容婉儿走远了,这才上前一步,看着眼前的林润玉好笑的样子问了一句,可别说林润玉这脸上多了巴掌印,看着倒是顺眼多了。
“与你无关。”林润玉因为这一巴掌倒是清醒了许多,这才知道自己刚刚认错了人,竟然公然调戏了长孙殿下的女人,这才是真的不要命了吧?
在闲杂人等都离开了之后,园子里又只剩夏盛卿和夏子衿两人了,两人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夏子衿更是有些不好意思,刚刚自己那样护着他做什么,他身手非凡,还能再众目睽睽之下出什么事不成?
“这……这个是给你的,我……我出来很久了,先回去了。”夏子衿这才想起来自己见夏盛卿的正事儿,忙拿出来已经被揣在怀里都捂热了的手帕,塞给了夏盛卿转身就跑,脸就越来越烫,感受着这个感觉,夏子衿自己心中还是一阵错觉,她是真动情了?
“谢谢。”夏盛卿看着诗词旁边那金银绣线交缠在一起,绣出来的并蒂莲针脚精细,更让人觉得是下足了功夫的,想想夏子衿能耐下心思来做绣活,已经让人十分感动了。
夏盛卿更是珍惜, 在黑夜中低声一句,纵然知道夏子衿听不到。
他在感谢老天,在这个时候给了自己这样一个女人,真正的将他放在心口上。
等回去的时候,宫宴都过了大半,众女纷纷拿出绣好的帕子相互交换,夏子衿帕子早给了人,就不愿意在这里跟着应酬了,与明圣帝说了一句自己喝多了酒,头犯晕,转身就回了自己的寝宫。
当晚子时,夏天勤才刚到自己太子府邸中,这好好地一套琉璃盏就被夏天勤扫到地面上,细碎的声音传来,外面伺候的人都知道,这位主子又生气了。
“殿下如此生气是为何?”布帘后,一道狡猾的声音传来,这声音夏天勤再熟悉不过,说这个时间还能出现在夏天勤书房里的,不也就只有一个青赫渊人了吗?
“道长有所不知,今日宫宴上本宫真是丢脸至极。”夏天勤一听到了青赫渊人的声音就更是忍不住心中的怒气了,总要一吐为快,这才将那宫宴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想着青赫渊人总会为自己说几句话的。
“太子殿下便是因此事大发雷霆了?”青赫渊人仙风道骨的模样,一小嘬胡子捏了捏,说话时候嗓音更叫人不舒服,一个男子显得未免有些尖利了。
“这让本宫如何不生气,这夏启轩才刚回京城,分明是为了那储君之位来的,本宫心中怎能不急?”夏天勤还觉得青赫渊人如此镇定是不应该的,他都已经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了,他还如此当真叫人不爽了。
“太子殿下乃德妃正位所出,圣上亲封的太子殿下,更是天下认可的储君,没有了皇长子,太子殿下更是实至名归,您有何担心的?”
青赫渊人只是点点头,却好似根本没有听到他那发泄的话,对夏天勤开口意味深长的说着,叫夏天勤暂时不要如此。
“可他夏启轩分明是来者不善!”这道理夏天勤也明白,只是现在人都已经回京了,夏天勤不能不担心,这位皇长孙很会投机取巧,净做一些让明圣帝喜欢的事儿,过去在京中之时便是权倾朝野,现在这个心头大患又回来了,他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
“太子殿下,皇长孙却并非长子,自古太子立嫡立长,何曾有过太子健在,诸位皇子正值壮年却也去立皇孙的道理?”
青赫渊人从蒲团上起身,掀开了帘子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对夏天勤开口问了一句,贼眉鼠眼鼠目寸光大概就是形容这样长相的人了吧,看着夏天勤上下打量毫无规矩。
“道长此话何意?”夏天勤却将青赫渊人的话听了进去,总觉得自己忽略掉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
“很简单,您其实不必如此,您是天命所归,夏启轩再是皇家血脉他也争不来,这本不是他该得的东西,若他父王健在争一争还有几分道理,可他父王早就死了。”
“若他还有些脑子就该与你站在一起,日后做了贤王也就是了,可若他不愿如此偏要争上一争,待将来殿下继承大统,他这条命再要也不迟。”
青赫渊人给夏天勤倒了一杯上好的毛尖儿,这温度香气都刚刚好,只是一口便沁人心脾。
“难道就这样留着他嚣张?”夏天勤也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愿看着夏启轩这么张扬罢了,如今说话的口气中还是有些不太愿意的。
“不是留着他嚣张,而是做是挡箭牌,太子殿下已经是太子把握住自己眼前的东西就是,虽然夏启轩重回京城是不假,但他什么都没有,届时必然要四处联络大臣,勾结前朝,他如此动作若是被圣上知道了,太子以为会如何?”
青赫渊人话说到这里已经很明白了,正是因为这人有争夺这个位置的心思,才让夏天勤有了机会,找一个夏启轩跳脱过头的良机,到明圣帝跟前参他一本,到时候他还有戏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