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十分的冰冷,说出的话语不带任何感情。
燕儿浑身一颤,她不敢再开口说话。
御医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皇贵妃面色红润,也不像是失血过多的模样,可是叫御医有些不懂的是,为何皇贵妃会晕倒?
如果可以,御医也不想在这个插话,可皇贵妃的伤总不能这般放着不管吧,虽说看样子伤得不重,但看刚刚皇上的怒火,当真是吓着他了。御医颤颤惊惊的走了过来,唯唯诺诺的说道:“老臣为皇贵妃包扎伤口。”
慕言瀮一把抢过金疮药,他没好气的说:“你下去吧,这种小伤朕为皇贵妃包扎,这里没你的事了。”
“可是皇贵妃的伤……”御医原本还想为皇贵妃把脉,看看身子到底怎么了,可皇上这般明显的逐客令,这倒真叫御医有些为难。
“怎么?朕说交给朕,你难道不放心?朕出入战场这么多次,难道连这些皮肉伤都包扎不好?”慕言瀮眯着眼,一脸寒气的说道。
“老臣不敢,是老臣多虑了。”说罢,御医就取出金疮药和纱布,递到了皇上的手中,接着说道:“这个是宫中最好的金疮药,皇贵妃只要注意着每日,定不会留下什么疤痕。”
“恩,朕知道了,你下去吧。”慕言瀮收下了药,之后便看都没有看御医一眼,只是慕言瀮再用身子挡住御医的视线,想为殷楚怡上药的时候,不知看到了什么,他的动作一顿,但随之就开始撕扯纱布装模作样的为殷楚怡包扎起‘伤口’来了。
御医也不想继续待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万一皇上一个不高兴,他这把老骨头是真经不起皇上折腾。不仅御医是这种想法,殿内其余的宫人们都这样想……
等到宁公公把所有闲杂人等都给赶了出去之后,慕言瀮丢下自己手中的东西,一言不发的看着躺在床榻上的殷楚怡。
而殷楚怡听到四周都没有声音之后,她悄悄的睁开一只眼,想瞟一眼殿内的情况。当确认殿内没有外人的时候,殷楚怡才悠悠的醒来。
殷楚怡第一眼先看见的是跪在她斜前方的燕儿,燕儿脸上有个清晰无比的手印,可想而知慕言瀮这一耳光用了多大的力气。接下来,她看见的就是慕言瀮黑着脸这站她的床边。
殷楚怡有些尴尬的笑两声,带着一些邀功的意味说道:“你看,我这次学聪明了,我知道不叫自己吃苦头了。”
“怎么?你好好的待在笒月宫歇息嫌不痛快,所以你非要跑到刑部大牢去闹一番才舒服?”慕言瀮有些讥讽的说道。
天知道,在他听到侍卫说,殷楚怡在牢中被苏相用烛台刺伤时,他几乎遍体冰寒,现在常洺不在宫中,殷楚怡如果真的受伤根本就不好处理。
而且,什么叫刺伤?刺到了殷楚怡哪里?会不会致命?
这一路上,这些问题几乎要把慕言瀮逼崩溃了,可就在他为殷楚怡包扎伤口的时候,慕言瀮发现,原本应该血淋淋的手臂,擦掉那些看起来有些刺目的血时,手臂竟然变的光滑无比……
慕言瀮立马就猜到了里面的猫腻,他不动声色的挡住御医的视线,同时示意宁公公把殿里其余的人都赶出去。他倒要好好的听听,殷楚怡没事去刑部见苏相干嘛!
“不是,我这次去不是想去闹事,我也没想到,苏相竟然会死,所以,所以没办法了,我才,我才弄了这一出。”殷楚怡有些心虚的说。
“那你说,说你去牢里找苏相干什么?你今日要是不解释清楚,朕就在这里,不走了!”慕言瀮撩了一下衣摆,气势恢宏的坐到离殷楚怡不远处的一个椅子上。
“我……我只是听说苏相三日后就会问斩。”殷楚怡结结巴巴的说,同时也在脑中想着要怎么解释。
“然后呢,这个圣旨朕昨日就下了,你现在才知道?”慕言瀮步步紧逼的问道。
“我只是觉得,苏相这样死也太便宜他了,我想叫他尝尝噬魂散的滋味,所以我叫人帮我弄了一粒噬魂散,还有当年杜老将军喂我服下的那种毒药我也派人找来了,原本想着叫苏相痛苦三日,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殷楚怡一边说,一边注意着慕言瀮的脸色。
“然后呢?这两种毒服下不是不会死吗?可苏相怎么就死了,你究竟还做了些什么?”慕言瀮接着问。
“可奇怪的是,我什么都没做,苏相服下那两种毒药之后,毒性没有相互抵制,反倒加快了毒发的时辰,几乎是立刻苏相就毒发身亡了。”这点殷楚怡也一直想不通,她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变故,为何她和苏相服下毒药后,会有两种完全不一样的后果……